谢漪站起身来,道:“去岁方拜相,皆依仗先帝信赖,先帝驾崩,相位未稳,不易大动干戈。”
刘藻眨下眼睛,明白,谢相相位不稳,与其卷入争端,不如置身事外来得稳妥。但她又觉不对,二月前她地位不稳,二月后竟就稳妥下来?
谢漪又道:“但也非完全无争之力。”
刘藻精神震,侧耳聆听。
“那时置身事外,是因……”
,便重新将目光转到庭前往来宦官身上。
刘藻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未回答她是否后悔。
她们方才那场有来有往言语,是她先开口,然而节奏却全掌控在谢相手中,她能知道,全是谢相愿意让她知晓。
边上已候几名宦官,见谢漪与皇孙不再交谈,方相继上前,跪于二人身前,将查出之事禀来。谢漪听得很仔细,待他们禀完,又令他们再去查。
这是件大事,日两日必是查不清,今日不过起个头。谢漪举目望日,估摸时辰,似是欲离去。
刘藻听得愈发专注,谢漪对上她认真双眸,忽然意识到这其实还是个孩子。她笑着摇摇头,不再说下去,而是转开话头道:“皇孙且安心在此,不必过于忧思。过不多少日子,便可离开这处宫苑。”
刘藻见此,想起那个使她百思不得其解疑团。
谢漪已在整理衣袖,欲起身而去。
刘藻斟酌片刻,问道:“为何谢相不在两个月前万事皆有可能时,与太后同扶持刘建,而要在陛下即位,大势已定后,逆势而行,再起风浪,谋废立之事?”
谢漪整理衣袖动作顿下。
刘藻心也跟着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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