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又睡回去,这次没再做梦。不知睡多久,春和声音在殿
梦中刘藻很大胆,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不答。她身前似挡层轻纱,朦胧隐约,如梦如幻。
刘藻走过去,稍稍抬抬声又道:“朕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朕殿中?”
女子依旧不答,她发丝梳成端雅发髻,露出光洁纤弱后颈,肩上衣衫滑落下来,柔滑雪白肩裸露出来。刘藻心头扑扑直跳,有些怕,又觉得被吸引。她抬手按在腰间悬挂剑柄上,又上前两步,穿过那层若隐若现轻纱,走到女子身前。
她闻到熟悉香气。刘藻记得这香气,她有些欢喜,又有些紧张,唤道:“谢相。”
幼妹,她与卫太子是表兄妹。谢相四岁时,被卫皇后接入宫中抚养,及至十五,方离宫归家。陛下生于掖庭,兴许当年,她还曾往掖庭,抱过尚在襁褓中小刘藻。”
有这层渊源,刘藻忽然就想通,为何谢漪在昭帝驾崩之初,不与太后同拥立刘建。
她在梦中,与谢漪面对面地站立,问道:“可是因那时病?”所以她才会等上两个月,等她病好,方才与太后联手,将她扶上皇位。
隔着璀璨冕旒,她看到谢漪冲她轻笑,眉眼轻缓,语气仍是不近不远疏离:“陛下圣明。”
梦境到这时,尚算正经,然而画面忽然转,转入承明殿。
女子抬头,正是谢漪模样。
梦到此处,戛然而止。
刘藻猛地醒来,大口地喘气。眼前昏暗,是在寝殿中。她下意识地扭头望向殿中,铜灯还亮着,只是梦中女子不见,昌邑王那盏美人半裸灯也叫黄门令使人搬出去。
刘藻长长地舒口气,那只是个梦。都怨昌邑王将这灯摆在殿中,黄门令又说话大喘气,方才使她梦见那离奇幕。
只是梦中谢相,当真美得勾人,与她平日里清冷寡言模样全然不同。刘藻重又合上眼,忍不住回味起梦中情景,却又记不分明。
与今夜般景象,她换下衮冕,穿身玄色宽袍坐在榻上,殿中仅她而已,宫人们似是都退下,黄门令也不在。
她身前是张长案,长案漆木所制,黑底描金,两端翘起,案上叠堆书简,还置刀笔。她坐在长案后宽榻上,单手支颐,不知在脑海中想些什,目光随意地落在案前阶上。
殿门关着,窗也合上,却不知从何处吹来阵风,将灯火吹得晃晃。她抬起头,如夜晚那般,留意起殿中铜灯来。
立牛、跪羊、神龟,还有鸾凤、麒麟等神兽。她盏盏看过去,忽然吓跳。其中盏铜灯竟是名女子。
女子跪在地上,手按膝,手捧灯,衣衫半敛,微微垂首,很是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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