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呆下,又笑:“朕是要你额带。”
蹴鞠分两队,她们是以额带颜色区别,边是玄色额带,另边则是朱色。李琳头上正是朱色。
李琳本就绯红脸庞顿时烫得如火在烧,忙收回手将额带解下,放到刘藻手中,小声道:“陛下小心,保重圣体。”
蹴鞠之时,难免有碰伤,
刘藻时入神,她懂蹴鞠,也曾下场玩过回,自知其中奥妙。她只是忽然想到,蹴鞠之法与兵法也有相通之处。将士们上战场,也需配合默契,听从调度,方能取胜。
武帝建羽林卫,她是否也能建支军,用以卫护圣驾安危。
只是若要如此,眼前这些伴读怕是指望不上。她们皆是重臣之女,纵要出仕,也多是清贵文职,做不来入伍从军之事。
她正想着,场中骤然停下来,名小娘子倒地,受伤。早有医官飞快入场中,将她抬出来。
只是伤应当不重,那伴读还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刘藻细细辨认通,认出这是李闻之孙,名作李琳。
般想,心中便隐隐发烫。她与梁集不同,梁集疑心她二人联手,也只疑心而已,但她却知,她与谢相从未提过同对付太后之事。就是这样,谢相依然有意无意地帮她回又回。
刘藻再是迟缓,也发觉其中离奇。她反复回忆外祖母那番话,外祖母为何会劝她待谢相宽容?她必是知道什。
而谢相又为何帮她?
刘藻想不明白。
这日刘藻在校场习射。她自大臣家中选二十余名小娘子,皆当十四五岁之妙龄,与她同学习六艺,当做伴读。
“阿李伤着,需换人上场。”有人高声喊道。
刘藻闻言笑,走上前去,道:“朕替她,可否?”
话音落,场中骤然安静。众人转头望过来,这才发觉她们之中不知何时,混入个皇帝。
伴读们手忙脚乱地行礼,场上乱做团。
刘藻至李琳身前,弯身与她伸出手。李琳轻轻“啊”声,不知为何脸就红,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刘藻手心。
她日渐忙起来,于是多数时候,是伴读各自习射骑马,今日她得空,也往校场去,欲舒展筋骨。
伴读皆是名门之女,知六艺,懂骑射,也爱雅戏蹴鞠。她们平日在学习,也无人避着她们学,故而骑射之后,便甚宽松,今日她们便在校场上蹴鞠为乐。
刘藻悄悄来,也未使人提前知会,故而她到时,校场之中喝彩不断,惊呼连连,场中十余名小娘子,围着鞠,奔跑拦截。
众人皆聚精会神地注视场上,竟无人发觉皇帝来。
刘藻也不出声,悄悄走上前去,看阵。伴读们技艺高超,想来平日必是常聚到处蹴鞠为乐,传递过人,拦阻抢夺,皆相互配合,极为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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