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敖无奈道:“方才太后使人来,将珊瑚搬走。”
多看几眼,目中有喜爱之色。但她很快便转头指着不远处象牙雕刻而成屏风道:“陛下可舍得此物?”
象牙屏风,也甚华美珍贵。但谢漪显然更喜爱珊瑚树多些。刘藻目光在两者间流转,便看出原因。珊瑚树太过贵重,普天之下怕也只这尊,搬着它出宫,不免显眼。
刘藻想,她可以将珊瑚树摆到椒房殿去,这样,就也是谢相。
刘藻觉得自己真聪明,点点头,笑着道:“自然舍得。”当即使人将屏风送去谢漪府上。
从前总觉陛下沉稳,恐她太过持重,失人生趣味,然而在宫中不过年,她又显出急性子来,离朝政,私底下行事便有些火急火燎。
谢漪笑着摇摇头,与她告退。
刘藻不愿她就去,便要送她。
二人同行出好长段宫道,谢漪谢道:“陛下不必再送。”她抬眼,又见刘藻头上那条额带,这是方才那小姑娘,陛下走得急,竟忘还给人家。她抬手指指自己前额,示意道:“陛下取下额带。”
刘藻也才发觉她竟将这额带带出来,便随手将它扯下,塞入袖袋中。
二人分别,刘藻迅速回到园中,入园,却见珊瑚树不见,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空空台几,问道:“珊瑚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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