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便格外心疼起小皇帝来,连同目色都柔和几分,任由刘藻握着她手,道:“臣来是为舂陵侯所奏之事。立庙牵涉甚广,陛下可有决断?”
这是正事,刘藻收起绮念,认真想想,问道:“依谢相之见,当如何?”
“依臣之见,眼下立庙,还早些。”
刘藻笑笑:“确实早些,太后会生气,太后生气,朕便不得安宁。未央宫中,也不知多少人,领着朕俸禄,听着长乐宫吩咐。”
她想早些秉政,得天下,也得到谢相,却不会掂不清自己分量,心急胡来,自乱阵脚。
谢漪见她并未冒进,也是松口气,又不由怀疑起舂陵侯用意来,疑心他受何人指使:“舂陵侯不是受陛下诏命上本?”
刘藻摇摇头:“朕哪有这般心急,凡事总要步步来。朕要为太子与皇后平反,但还不是眼下。”她说着,顿顿,又道,“说起来,朕年幼时居掖庭,必受过许多人恩惠。”
她母亲如何在孕中保住她,又如何平安生下她,她太子遗孤身份,又是如何传到武帝耳中,这中间必有许多崎岖转折。
“朕要报恩。”刘藻望着谢漪,笑笑,又想起曾听人说过,那时谢相也在宫中,她问道,“姑母当年可有恩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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