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倒也没逼他,想着哪日与谢相商量,再做定论。
谢文见她没再说下去,也就宽心,他端盏饮酒,酒罢转头,便见几名老臣责备地看着他。谢文顿觉茫然,也知行错何事,再细看,又见那几位老臣含笑与他颔首,仿佛方才所见,皆不过错觉。
谢文暗自蹙眉,朝中大臣当真怪得很,人人心思各异,各有计量,极难相与。
既是赏梅,自不能就在席上端坐。饮过盏酒,腹中有暖意,刘藻起身,往林中踱步。大臣们见此,忙搁盏跟上。
刘藻在前头信步,上林梅树是看惯,也就无甚心意。这也是刘藻未邀谢漪缘由之。不是什美景,何必累得谢相白跑趟。
不服气地瞥向李闻,想着这些人神神叨叨,话只说半,仿佛藏着什不得秘密似,结果呢?陛下喜欢与汾阴侯处,这还有什不明朗?
他看完李闻,又老怀宽慰地望向上首,只觉这二人处,当真珠联璧合,般配得很。
他那目光,明目张胆,李闻自是察觉。眼下看来,陛下当真对汾阴侯上心,可不知怎,他虽觉松口气,却又不怎高兴。他看着谢文,怎看都觉这人鸠占鹊巢。那处坐,与陛下谈笑风生,当是谢相才是。
这二人怎想,刘藻自是不知。她与谢文说着话,面上也是悠然含笑,可心思却飘荡去远处。
这谢文怎与谢相点也不像。
谢相若想观梅,不如她们择日往长门宫去,听闻那处有几树梅花开得格外明媚。
谢漪人虽不在,可刘藻几乎每见物,都能想到她。她面想,面漫不经心地走。走到处拐角,有十余树红梅映入眼帘。那红梅犹如朱砂染过,红得夺目,美得浓烈。
往日不曾见过这林中有红梅。刘藻问道“这是何时栽?”
胡敖回道“今春自甘泉宫移植来,新培种,甘泉宫那边想着许能得陛下喜爱,便送这十余树来。”
精
她与谢相不像,是因隔得远,可谢文与谢相并不远,按理在相貌上多少得有些相像之处。可她端详谢文许久,都寻不出半点肖似。
真是可惜,谢相生得可好看,谢文若能得丝相似,也会俊秀得多。奈何他不争气,难怪到这岁数还未成亲。
到底是侄儿,总不能由他凄凄凉凉,无妻无子。刘藻想着,便道“新梅初发,乃喜事临门之兆,不若朕为骠骑保回媒?”
大臣们原还装得相互交谈十分忙碌模样,闻言,皆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谢文满心茫然,不知陛下为何上心起他终身大事来,忙抬袖道“多谢陛下。”想想,又觉女子麻烦得很,陛下上心,当真赐婚,倒不好推辞,便又道“臣尚无此心,欲待过些时日,再思婚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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