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日她熟睡,近午,她梳洗更衣,进些膳食,倚在榻上。刘藻时时跟在她身边,谢漪也没与她脸色看,只是身上累,不曾说话。
前头照例送奏疏来,刘藻本想说句:“谢相不得闲,奏疏无人阅,送回去。”后想,这节骨眼上,暂且不要节外生枝,便令他们搬进来。
卷卷竹简,叠放在案头,刘藻自己提笔,取过看。
谢漪原在读史,闻声响,分神望眼,没说什,她眼下确不耐久坐。
刘藻写句话,就抬头看眼,耳杯空,她去添,火盆不旺,她去拨,谢漪需什,都她去代取。及至天将黑,谢漪终是无奈道:“陛下不必忙碌,命胡敖入内侍奉也是样。”
,谢漪承受不住,轻喘连连,余音撩人。
“谢漪。”刘藻连名带姓地唤她。
谢漪回过头,眼角妩媚勾人,眼中含水,却带着股承受不住柔弱与茫然,刘藻失心魄,去亲吻她唇,与她口齿交缠,与她抵死缠绵,逼她娇喘出声,要她唤她名字。
二人青丝交缠,分不清是谁。
谢漪坠入昏睡之时,除身上纷涌不尽快乐,便只剩下刘藻这声谢漪。在情热迷离之时,挣扎出分清醒,字字清晰地唤她名字,像是要将谢漪二字丝不差地深刻入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忘记。让谢漪禁不住红眼眶,竟分不清是因情欲还是因触动。
刘藻听,觉得胡敖跟她争宠,心底先暗骂胡敖声,而后道:“服侍得更好。”
她说罢,又跑去将殿中灯烛都点,以示她手脚勤快很堪用。谢漪便由她,继续看手中竹简,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刘藻阅完道奏疏抬头,便看到谢漪合着眼,呼吸轻浅。刘藻忙站起来,取厚被来,为她盖上。她掖被角时碰到谢漪手背,凉,忙捂在手心呵气,而后将炭盆搬近些。
她已经后悔,后悔昨夜不该如此孟浪。
她开始并没有想这样,只是
夜纵情,到翌日,谢漪浑身酸乏。她毕竟年岁到,身子不如年轻时柔韧,教刘藻摆弄夜,只觉得腰都不是自己。
刘藻伏在她身上亲亲,替她按揉腰间,谢漪也提不起力气与她说什。合着眼,于清醒同睡梦间浮沉。刘藻很卖力地给她揉捏,让她舒服些,她因昨天假扮可怜,引得谢相心软,随她去汤泉事,十分心虚。
这招她从前没用过,第回使,故很灵,但都过夜,谢相必是已回过味来。她待在谢漪身边,哪里都不去,亲自侍奉。
对着谢漪,她本来就脾气后,眼下心虚,加上昨日餍足回,脾气就更好。打定主意,谢相斥骂也好,不理她也罢,她都好好认错,好好改过。
但谢漪完全没与她提昨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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