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忍下轻颤，蜷起指尖，把纸团扔进垃圾桶，进浴室里又冲
次澡。
*
返校后两天，比起孟晚霁
“水深火热”，孟家全家上
那只会是个信号。
她不确定问出口后，她们会发生什
。
她不敢松开握门把手，喉咙动动，用另只手接过两板药，克制而礼貌地说：“谢谢。”
盛槿书淡笑：“晚安。”指尖状若不经意地在她手心挠过。
痒痒。
十五分钟后，把背擦干，药贴平整地贴上，孟晚霁起身请辞。
盛槿书没有挽留，只是翻身坐起来，去到行李箱旁，拿两板药递给她。
孟晚霁看清，是消食片和铝碳酸镁咀嚼片。
“冬粉和年糕都不太好消化。当然……”她勾勾唇，“最好是都不要用上。”
孟晚霁握着门把手不自觉蜷紧。
扣子，定定神，过去。
盛槿书只穿着条露背吊带裙，头发还是半湿着。看见孟晚霁穿得整齐，她神色间有讶异闪而过。
“小孟老师好快呀。”像什都没察觉，她侧开身子让孟晚霁进门。
孟晚霁半是解释半是提醒：“时间不早。”
盛槿书听懂。
“晚安。”孟晚霁颤抖，从指尖蔓至心尖。
禾城最后夜，孟晚霁没有睡好。
她无法否认盛槿书对她吸引，可也无法忽视盛槿书美丽之下隐藏危险。她像自由风，又像热烈火，孟晚霁不认为自己能够拥得住风，抱得住火。
开学到现在个多月，她现女友便已经是前女友。
她去扑火，又能让她热情燃烧多久？
这些天晚饭时转盘几度巧合，果然，不只是巧合。她直都在留意她。
说不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
她抬眸与盛槿书对视，盛槿书轻抬下巴，示意她接下。她眼神里，温柔、关切，甚至不加藏匿热意都不似作伪。
有瞬间，孟晚霁很想问她：“你真单身吗？”
可下个瞬间，她警醒过来。问以后呢？是不是对此刻她和盛槿书来说，又有什差别。
肯过来，已经说明她心软和摇摆。盛槿书有器材室里教训，没再试探她底线。
从行李箱里拿出毛巾和药贴递给孟晚霁，她整个人趴到大床上，松边肩带，露出半边瓷白背和骇人淤青，坦荡道谢：“麻烦小孟老师。”
孟晚霁心像被什扎下。
她垂下眼眸，“嗯”声，去到浴室里把毛巾打湿，回到盛槿书床边，动作轻柔地帮她热敷。
十五分钟热敷时间里，孟晚霁绷着神经，没做个多余、会冒犯触碰，盛槿书也反常态，句暧昧话都没说。她捡着这三天见闻和孟晚霁交流请教，孟晚霁没有藏私，回答，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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