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背对他,耳朵动动,眼里浮现出几分笑意。
严荀穿着短袖短裤,连鞋都没穿就跑出去,等推开露台门时,阵夜晚冷风席卷而来,差点把他当场送走。
华纳现在夜间温度已经低至三到五度,傅思衡披条毛绒毯子,站在花架旁边。
严荀吸吸鼻子,走过去低声道:“来,这是你种昙花吗?”
傅思衡花架不种花,只有排排修竹,唯花就是这朵米多高昙花。
秒,两秒。
明明连分钟间隙都不到,他却像是等待个世纪。
傅思衡:【好啊。】
傅思衡:【快十二点,昙花要开,想不想去看看?】
他望望窗外露台,打下这句话。
快回道:【不必。】
严荀望着屏幕,觉得有点失落。
傅思衡咬咬嘴唇,又回道:【谢谢你,最近状态还算稳定,有那些衣服就够。】
严荀心又扑通扑通跳起来,他从没想过,从低落到高兴只需要这简简单单句话。
原来他已经发现。
椭圆细长叶片,花苞紧闭,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当时他种下这株花,还是因为搭建花架工匠看见花架倒,过意不去给他昙花种子。
昙花在旧历2000年左右就已经快要绝迹,唯能引进种子星球离这里千万光年,老工匠这枚种子是他父亲留下来,他父亲曾经是皇室园丁。
傅思衡转过头,看见严荀打个喷嚏,想想,展开毯子道:“要过来吗?”
严荀愣,没想到穿少还有这样好事,红着脸钻到毯子下面。
傅思衡放开手抓着右边
严荀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他看看方卓,这家伙居然还没睡,背对着他玩躲避射.击游戏。
他内心抓狂,恨不得立马往他嘴里塞把安眠药。毫无疑问,他如果直接走出去,方卓势必会跟傅守明告状。
这是第次,严荀这希望有个人即刻消失在他眼前。不要碍着傅思衡约他赏花行不行啊!
他回个“好,马上来”,然后就开始点点往床底下挪。
多年军校生活,让他动静轻得微不可闻,他还把被子堆成种有人睡在下面样子。
那边不说话,严荀无意识地咬咬指甲,想着怎把聊天继续下去。和喜欢人说话总是让人甜蜜又苦恼,既期待万分,又害怕自己发挥不好。
平时跟易风北能对骂几百条人,此刻却觉得自己词穷。
他竭力装作无所谓样子,说:【哈哈,举手之劳而已。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傅教官不如下次请吃顿饭?】
发过去后,他就紧张兮兮地等待对方回复。
帮个小忙换顿饭,仿佛又回到大学时代,他青涩而笨拙地向对方示好,暗示想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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