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珑好乖啊。”绍吴笑着说。
“看着乖，在家里皮得很，”杨书逸说着看
眼绍吴，忽然也笑
，“你是不是偷偷笑
？杨书逸都能给人辅导作业。”
“啊？没有！”
“万五年级
题真不会做呢……”杨书逸喃喃道。
绍吴连忙说：“那你给打电话！喏，号码——算，下午把号码写纸上给你啊！”
过个把星期，杨书逸婆婆出院。那天是个周六，学校补课上午，中午放学，绍吴又跟着杨书逸去医院看望婆婆，这次倒是没再买东西。婆婆气色不错，人也精神，只是走路速度很慢，腿脚变得不大灵便。
杨书逸他爸也在，还有他后妈，手里牵着个脸蛋红扑扑小姑娘，今年读五年级。小姑娘很懂事，见绍吴便甜滋滋地喊“哥哥好”，又有些不好意思，直往妈妈身后躲。
杨书逸他爸找朋友借辆面包车，家人都坐得下，婆婆叫绍吴和他们起回家吃午饭，说老头儿在家做饭，好吃得很。绍吴笑着说：“婆婆，们下午还得去学校呢，还是回家吧。”
绍吴说是实话，下午要去学校领寒假作业、排考场——下周就是期末考试。回家吃午饭，还能睡会儿。
婆婆叫杨书逸把绍吴送到车站，于是两人便并肩向车站走。这天是个好天气，雨停，风也和缓许多，晌午天空蓝得发亮。绍吴看得出来，婆婆出院，杨书逸心情很好——虽然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样子，但眼中笑意是遮不住。
杨书逸：“那你可以大小起辅导。”
绍吴愣下，才反应过来，杨书逸说“大小”是指珑珑和他自己。好像心尖被轻轻掐下，绍吴攥紧书包带子，感觉整颗心脏忽然都软塌塌。
“车来。”杨书逸说。
“唔，”绍吴随着人流向车门涌去，扭头朝杨书逸喊，“下午见啊！”
杨书逸还是穿着那件宽大黑色羽绒服，因为办理出院时他跑上跑下送东西，累得出汗，便将羽绒服敞着怀，露出蓝色校服。他手插兜，另只手举起来，冲绍吴挥挥：“下午见。”
“杨书逸，你寒假准备干什
？”绍吴试探地问，“老班不是说吗，下个暑假升高三，咱们就得天天补课……”
杨书逸双手插兜：“在家教小孩。”
“啊？”
“珑珑先前在映秀读书，那个学校不行……她转来这边，有点跟不上。”
珑珑，就是那个后妈带来小姑娘。绍吴心想，看来杨书逸和他爸关系缓和？都愿意辅导小姑娘功课。这真是太好，眼看着就要过年，街边行道树上都亮起五颜六色小彩灯，猪肉铺也挂起“香肠腊肉”招牌，过年嘛，当然要家人和和气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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