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看着他，从他
表情中看到
些疑惑，些赞许，除此之外却什
都没有
，这就是同学对同学——或者说朋友对朋友——光明磊落吗？
“可
还没想好，”收回目光，绍吴有点泄气，“觉得北京离家太远……而且那三所学校都那好，也许连资格审核都通过不呢。”
杨书逸：“那就再报个差点保底？”
根本不是差不差好不好问题！绍吴心里着急，嘴上也跟着支支吾吾：“反正……还没想好……你觉得留在这边怎样？其实想……报下川大。”
对于重庆学生来说，川大录取分数并不像人大北师大那高，而绍吴成绩又稳居前列，老班意思是他凭高考就能考上川大，自招机会应该留给更好学校，冲冲。
“是吧……”想起培优班和自主招生，绍吴有点烦躁，“不过培优班题会更活些，主要是思路不样。”
“什时候去考试？”
“快开始报名，开学吧。”
“噢，”杨书逸愣下，“这早。”
绍吴沉默几秒，放下水杯，“其实还没想好报哪儿。”
没会儿水烧开，绍吴和杨书逸人捧杯热水，坐在沙发上。杨书逸家过于冷清，几乎没什人气儿，冻得绍吴打两个喷嚏。杨书逸穿得比绍吴少，上身只件厚毛衣，副已经习惯样子，见绍吴打喷嚏，他像是有点抱歉地问：“这冷？去给你拿件衣服吧。”
衣服？杨书逸衣服吗？绍吴心动秒，摇摇头：“没事，喝点水就暖和。”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娇气。
两人坐着说话，其实也没什新鲜事可说，他们寒假只有八天，大家都是憋在家里写作业。至于杨书逸家别事，绍吴更不敢随便问。
“过年出去玩吗？”杨书逸说。
“没……今年连重庆都没去。”
“川大也很好，”杨书逸顿顿，补充道，“不过，只是对来说，很好。”
“嗯？”
“就……爸妈想让报北京学校，哥在北京上学，他们觉得去北京挺好，有亲戚在那边，又是大城市。”
杨书逸点头：“是挺好。”
“他们连学校都看好，北外，人大，北师大，英语专业都不错。”
杨书逸仍是点头。
“也是，”杨书逸抿口热水，“结果到现在也没写完，数学太难。”
“陈老头不是说咱们今年卷子可能会难……”进入高三，不知从哪流传起“高考数学卷年简单年难”说法，上届简单，轮到他们就该难，连陈老头也半真半假地提这事。
杨书逸笑笑：“本来就数学差，你这说更紧张。”
“没事，可以给你讲。”
“你们在培优班讲题是不是比这个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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