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只听见他
声音，低沉，仿佛很痛苦：
“百分之十，或者二十……
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
，绍吴……别逼。”
“怎
不可能，她看不上看不上她，就分，”杨书逸上前
步，看着绍吴，低声道，“你哭？”
“……没。”
“眼睛红。”
“风吹。”
“走吧，”杨书逸说，“婆婆做好多菜，去吃点。”
，绍吴出楼道，站在棵黑漆漆树下，他想，小区拆迁之后，他大概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来找杨书逸，挺好。
绍吴喘几口粗气，慢慢往外走，风有些大，吹得他脸颊很凉。快到小区门口时，兜里手机响起来。
是杨书逸。
几秒后，绍吴接起。
“你在哪？”
绍吴哑声问：“杨书逸，你为什给说这些？”
杨书逸沉默，垂眼望着绍吴。
“你和她分手，但你还会有下个女朋友，反正你不喜欢男人，永远也轮不着……滚远点不好吗？”
杨书逸仍是沉默，风阵阵地吹，冬天夜晚总是格外安静，安静得像全世界都屏息，只等着杨书逸回答。然而下秒，他却忽然攥住绍吴手腕，用力把他拽向自己。两个人撞在起，险些是个拥抱。
寒风中，杨书逸紧紧攥着绍吴往回走去，他背对绍吴，所以绍吴看不见他脸。
“打车呢，怎？”
“站着别动，”杨书逸说，“别走。”
很快，甚至来不及犹豫，绍吴看见杨书逸。杨书逸是跑着来，双长腿迈步迈得很大。他在距离绍吴几步之遥地方停下，呼吸急促。
“女朋友没来——们分手，”杨书逸似乎带些怒意，“懂意思吗？分手。”
绍吴脱口而出：“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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