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绍吴闷闷地应道，“
明白。”
杨书逸笨拙地摸
摸他
脸，没触到泪水，大概松口气。然后他把下巴抵在绍吴头顶，小声说：“今天丁立问住哪，说住你家，他又问到底和你是什
关系。”
绍吴立刻紧张起来：“他看出来
“嗯，”绍吴笑
下，语气还算轻松，“那会儿不懂事啊，现在想想反而弄巧成拙。”
“不是这个意思。”杨书逸把他手攥得更紧。
“知道。”
“是问题，给不你……那个时候不知道怎面对你，每次你来找，你见，都很开心，能看得出你很开心，所以不忍心叫你别来找。但是……”
“但是你确实不喜欢。”
住杨书逸脖子。杨书逸就把他抱起来，放到他们地铺上。然后他去倒杯水喂给绍吴，绍吴喝下半杯，他自己把剩下半杯喝完。
杨书逸关灯，脱鞋，躺下。黑暗中，他抓住绍吴手。
“小绍，”他说，“以前偷偷想过——是以前——如果你是弟就好，想，如果有个弟弟，希望就是你这样。”
绍吴愣愣：“以前？”究竟是什时候呢？
“读大学那会儿吧，你隔三差五去学校找。”
“想，你如果是弟弟就好，就有个理由对你好，如果们真是兄弟，就可以照顾你，可以……回报你。”
绍吴无声地笑：“如果是你弟，又是个直男……你就是那种会给弟弟攒钱买房人吧，到时候你老婆又要骂你，吃里扒外。”
杨书逸也笑：“对，凤凰男嘛，可以不买房但弟必须买房那种。”
两人都笑起来，笑着笑着，绍吴鼻子开始发酸。他哑声说：“那为什不是你弟呢，那样也不会喜欢你，多好。”
杨书逸连忙搂住他，语气也变得慌张：“小绍，不是怪你——以前确实那样想过，但是现在不，真，真不，现在只想你是你，只想们是这样关系，小绍——”
“噢……”
其实他们还没怎认真聊过“以前”——以恋人身份。
他们“以前”实在太漫长，不仅漫长，并且单调。在很长很长段时间里，他们关系无非是绍吴直喜欢杨书逸，杨书逸直不喜欢绍吴。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痛苦和绝望仍然具体可感，所以绍吴再警告自己，不要翻旧账——翻不完。
无论如何，总算杨书逸也渐渐喜欢上他，这已经足够幸运，不是吗？
“那个时候，知道你……喜欢，但不知道怎回应你，”杨书逸语速很慢，“你因为把高考志愿都改，……说实话，觉得你感情太沉重，要不起。就算要，也回报不同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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