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远,等休息时候来看你。”贝伦临走时候这样说。
但以意大利和德国距离、以投掷队训练紧张程度,这注定只能是句客气话。
陈焕之拆石膏时候还有十几个记者采访,又过个月摘脚套时候就只有个记者。《江省晚报》记者还怕她心里不舒服,“只是不凑巧,今天是拜仁比赛日,别人都跟比赛去。”
陈焕之气定神闲,“放心吧,钟哥,明白。”
她确实有这个底气,从手术后她就直保持着周两次轻伤修复频率,每次复诊医生都会为她恢复情况而惊讶,这次拆脚套,医生更是惊叹连连、眼里几乎要冒出求知火光。因此陈焕之打算之后改成周次频率
,让给你捎过来,想着虽然吃没什大用,但你现在补补也挺好。”
行吧,就是每回在她妈面前提起她爸,陈焕之都觉得有点小尴尬,“哦哦,知道。”
刘鑫源制止,“等过段时间再吃这些吧,怕田联飞行药检再抽到你。”
“都这样,还来抽查?这段时间药什可没少吃。”
“没事儿,你之前吃药都是提前申请。上个季度报告行踪名单里有你,理论上来讲这三个月你就随时可能被抽查。”刘鑫源说,“小心点好,省得有人看你不顺眼想搞你。等12月新报告行踪名单出来,养伤期间肯定没有你,那时候你就随便吃。”
随便吃,这三个字真是美好得如梦似幻,成为陈焕之整个康复生涯中为数不多亮点。
切新闻热点总会过去,中国体坛也随时有新明星、新偶像。虽然取得更加辉煌成绩,但陈焕之没有奥运会后四年好成绩加持,她横空出世、爆发出超新星般光芒,又如同流星样闪而过,虽然总有消息说她恢复情况远超预期、超乎想象,但渐渐连这个消息关注人也少。
陈焕之两周后去拆石膏时候已经只有她妈妈外加个当地聘请华人护工陪着。
刘鑫源被江省召回去带队准备明年全运会,这没什好怨念,人家是她教练,有训练要比赛时候当然得跟着,现在养伤他跟着也没意义,当然要回去备战全运会。附带提,陈焕之这次眼看着全运会是黄,但她奥运会上得到个人和集体两块金牌,都可以加倍折算到全运会上,算算已经做出相当大贡献,也难怪江省体育局掏钱掏得心甘情愿。
贝伦比刘鑫源还要早走两天,陈焕之又没有比赛,所谓保障小组自然也处于停滞状态,贝伦作为国家队人,也要服从安排,跟着今年外训队伍保障他们医疗和后勤去,不过他今年不跟短跑接力队去美国,而是要跟着铅球、铁饼他们去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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