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娼妇!”
“那可真是太好,”安托快活地说道:“直就想找个和妈妈模样女人,哦……不,她比妈妈还好点,她至少没生下父不详个私生子,不是吗?”
“咔。”
电话断。
安托笑着把电话丢回后座,笑着拔出自己“斑蝰蛇”手枪,笑着打穿那辆该死差点撞上自己车尾白色雪弗兰,笑着让那个不长眼睛和脑袋车主和多管闲事警察在乱蹿子弹里合跳曲激烈“撒丁”舞之后笑着让这两个蠢货立刻有多远滚多远……他直笑到眼睛发酸,鼻子发胀。
有自己孩子,胡安娜父亲和他兄弟,以及唯第三代,胡安娜都是她看着长大。塞万提斯姓氏在撒丁自古以来就代表着正义与公平,身为女性,意味着她无法为这个姓氏增添荣耀,但这并不影响她骄傲与自豪——为这个姓氏,以及那些为这个姓氏而牺牲亲人们……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个不愿为这个姓氏付出孩子……。
“累。姑婆,求你,不要再诅咒,真得很累——想回撒丁,想有个带着小花园和车库房子,两辆车,有个丈夫,有三个或者打孩子,家里养着两只猫或者只狗,每天都围着他们团团转——为这个可以不再跳舞,不再抽烟,不再喝酒,把自己喂到二百磅,穿上那种宽松花布裙子,穿着没鞋跟黑皮鞋,背个大皮包,里面塞满零钱,手绢和超市促销传单,也许还有织到半,孩子和丈夫毛线衣……”黑暗里传出房门关紧时轻微咔哒声,老妇人不能确定那个倔强女孩儿是不是哭。
“但是,”老妇人浑浊眼睛里闪着亮光,好像镜子样反射着黑暗中某些不祥东西:“和那些罪犯混在起,你会不得好死。”
※※※
也就在胡安娜关上自己房门那刻,还未曾返回住所安托接到个电话。
他就停在高速公路中央。
“你在开车?靠边,停车……注意找个允许停车地方。”电话里声音温和但不失威严,听就知道是那种不习惯被别人拒绝大人物。
安托耸耸肩,停车。
“真荣幸,撒丁首相大人亲自给个西撒丁小混混打电话——这会变成撒丁日报头版头条。”
“不要说这些多余话。安托,听说你准备和胡安娜·塞万提斯结婚?立刻停止这种幼稚行为,阿涅利家族还不用着对塞万提斯这个姓氏卑躬屈膝。”
“很抱歉,要娶是胡安娜·库鲁斯,不是胡安娜·塞万提斯,而且是安托·弗洛雷斯·加西亚,不是安托·弗洛雷斯·阿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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