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房门被敲响,黄美凤站在门口定定看着李蔓。
李蔓惊,按断电话,故作镇定,“妈,怎?”
黄美凤擦擦手,在她床边坐下,说:“碗都洗两遍,电话还没打完?妈跟你聊聊。”
裴邺坤说:“你说过年把这事和你妈摊牌好还是等明年考上再说。”
“你觉得呢?”
“等考上再说吧,不能给丈母娘开空头支票,有粮食再问她要女儿也不迟。”
通电话不知不觉聊足足有半个钟头。
快挂电话时候,李蔓忽然问道:“要是被绑架要是被撕票,你怎办?”
李蔓:“等你回来。”
“快,顶多还个月,你在家多吃点,冬天长点肉才不怕冷。”
李蔓看到裴邺坤家院子里有条小黄狗,她说:“你爸好像养条狗。”
“他就爱整那些小动物。”
人寂寞才会想养猫养狗吧,李蔓说:“你回来,裴叔会很开心。”
,开口语气不善,质问道:“手机为什关机?打你下午电话你知不知道?不是和你说吗,回去路上手机要开着,别让找不到你!万你出事,被绑架什,你让——”
“停机。”可能发完那条短信就停机。
裴邺坤:“”
李蔓站在窗边,裴邺坤家后院两颗杨树光秃秃,萧瑟枝干摇摆在晚风里。
李蔓:“你反应怎和妈样。”
“殉情。”
“挺伟大。”
“那换作是呢?你怎办?”
李蔓戏说:“找个智勇双全嫁,好好过日子。”
裴邺坤冷笑声,“等着,等回来不弄死你。”
“是好几年没回去,是该回来过个年。”再烂也是祖宅,是他根,哪都比不上。
李蔓说:“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很喜欢,即使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事情,可还是很喜欢这里。”看着这片土地,有时恍惚仿佛能找到小时候感觉,那种和他在起自由洒脱现在都很难感受到。
人越大就越被束缚紧。
裴邺坤低低笑,“看你是喜欢吧,你不会在睹物思人吧?”
李蔓:“最近在念语文吗,睹物思人这个词语用挺好。”
“因为你是和你妈命!”
李蔓嘴巴笑慢慢敛起,她手指刮着窗台边,良久,说:“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你那边雪下大吗?”
裴邺坤显然松口气,口气柔和下来,他答:“挺厚。”
“你上次说什修整,完工吗?”
“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下雪,估计得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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