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紫宸殿,荀翊猛地醒来,恍惚灯火之中可见他英挺面庞。
那姑娘被退婚啊,堂堂晋国公府竟也能做出这般言而无信之事,欺负个无母女子。
因那姑娘病,近来自己掌控身体时间减少许多,今日倒是早。
朝局如今未稳,那群老臣想着法子要骑在自己头上,既然如此便更不应浪费时间,他缓缓坐起身来,声音有些冰冷:“戴庸,朕记得今日奏折说,西北坐藩降不住乱?”
“是,皇上。西北今年欠收,减税百姓仍是不满,闹将起来,坐藩连写三封信奏报。”戴庸听见这语调不由得颤,将屋内灯火点起,仔细回道。
有用唱:“没妈孩子像根草……”
宁姝挥手,就像乐队指挥似,屋子里声音顷刻都消失。
宁姝叹口气,说道:“摊上这样事儿也算是倒霉,本来看那个晋国公世子表人才,结果竟然是个连未婚妻妹妹都能下得手禽兽,人品不行啊,学什不好非学琼瑶阿姨。”
“那姝姝如今打算怎办?”那端庄女声又响起:“若是宁柔先嫁,姝姝日后寻人家也是难,倒是不信那宁赵氏会对姝姝上心。”
宁姝“嗯”声:“这点同祖母提,但估计宁赵氏怕夜长梦多,定然会给随便塞个人家嫁,所以在这之前要行动起来!自己先寻个满意下家。”
荀翊沉吟片刻,说道:“既是如此,那还要他有何用?着旨折,让他亲自入京押解赈灾国粮。哦,记得,写委婉些,别让他瞧出来。”
戴庸应下,心知这西北坐藩但凡入京便是死路条。那又有什办法呢?如今朝臣都冷眼看着,但谁也不敢先冒头,这就有愣头青不信邪非往上撞,西北坐藩这显然就是仗着地方远闹腾,不治他治谁?
那端庄女声说道:“姝姝可还记得上次与你提起鹿角蜜膏方?男人都是看脸,如今越是这个时候,便越要将自己拾掇美美。”
“记得。”宁姝揉下太阳穴,她生病刚好难免乏困,打个哈欠,由桌上放着孔雀蓝釉罐里拈颗饴糖含进嘴中。
嗯,甜,是她喜欢味道。
每次不开心就要吃甜,这是她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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