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顿时脸委屈,眼见着就要流下泪来:“之前姐姐见,说是喜欢。祖母贯是向着姐姐,便叫让给姐姐。说过是渊郎你送,自然是不愿,但……她非要讨去,也无法。”
苏渊抬头看向宁姝离去方向:非要讨去?莫非她仍对自己挂念不下?
宁培远那头带着荀歧州和陈衿在院中散步,他父亲喜欢莳花弄草,院子里便有副盛景,但在他手上多年不顾,早已经没往日规格。
没走几步,便看见宁姝带着桐枝从旁走过来。她只用发带在头上扎个简单马尾,权是为运动时方便,可这在荀歧州眼里却显然与众不同——不似闺阁千金,倒有几分像沙场上英姿飒爽女将。
“这位是……”荀歧州出声问道。
宁柔听脸色有些微变,苏渊则眉头微微蹙起:是宁姝?她为何在此处?
“小姐,可出汗?小心着凉。”竹林另侧,桐枝在旁看着宁姝上蹿下跳,颇为担忧。
宁姝从桐枝那儿接过帕子抹把汗,长出口气:“没事儿。”
自打穿到这处,她知道原主身子不好,就认真每日锻炼,不求变成钢铁芭比,只求少病少灾。
桐枝又拿青瓷虎子倒水,帮宁姝洗过手,宁姝擦干之后,将将帕子交还给桐枝,自己从怀里掏出瓷盒,由里抿出些脂膏涂在手面上。
深处走去,手指拨假山石面,娇呼声。
苏渊看她低头捂着手,十分委屈模样,关心问道:“划到手?”
宁柔摇摇头,将手往身后藏去:“没有。只是……”
“只是什?”
宁柔羞红脸,细语道:“近日在绣大婚被面,不小心扎手。”
宁培远见荀歧
“走。”宁姝从旁抱起孔雀蓝釉罐,带着桐枝离去。
苏渊眼神好,老远便看见她那小瓷盒不知怎掉出来,落在地上映衬着日光,周遭镶嵌圈深色玳瑁闪闪发亮,正是他在南边给宁柔带回来那个。
苏渊走上去,将那瓷盒拿起来。
宁柔见那瓷盒,猛然想起在去寿宴路上,自己为炫耀曾将这东西给宁姝。如今被苏渊拿在手中,不免有些尴尬。
苏渊将瓷盒捏在手里颠颠,问道:“这是……”
苏渊听闻觉得心疼,说道:“怎得自己动手?这事儿不是向来都是缝两针作数吗?”
宁柔抿着嘴唇,头偏向旁:“柔儿听人说,大婚时喜被需得自己动手,才能得月老眷顾夫妻恩爱百年。”
无论之前有何想法,此刻宁柔确实是让苏渊心里动,好似又恢复早先与她初见时候,那般无辜纤细,好似只无所依傍幼鸟。
他伸手轻揽宁柔入怀:“柔儿辛苦。”
两人小语片刻复又向侧走去,未过多久便听见竹林后面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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