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听恍然大悟,说道“昨日儿臣先在磬书殿用过,后去宁选侍那处,她正在用膳,见儿臣有些局促,便陪她同又吃些,是以吃得少。”
太后听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愤怒想着你还知道人家局促,怕人家不好好吃饭?你这会你昨晚怎不在那儿睡觉?!
荀翊说也十分简练,若是发现吴濛当真有反意,便也无需与他客气周旋。
京中事情尚可徐徐图之,只待将背后藏着黑手举揪出,但西北那处原本就是戍卫辎重必经之路,岂能落到他人手中?
说罢朝廷上事儿,荀翊想到宁姝昨夜所言,她既然是想将那黑釉鸡冠壶送去漠北,想必是要经过秦王之手,那倒不若自己将秦王送到她面前。
是以,他让戴庸去打探宁姝行踪,知道她在太后这儿,这才和荀歧州赶来,谁知竟晚步。
宁姝不在,荀翊只打个声招呼便要走,却被太后叫住“皇上午膳可用过?”
矩回话“是,皇上与臣妾起用晚膳,只是吃不多,后来呆会儿便走。”
太后“走?”
宁姝点头,“走。”
太后深吸口气——儿子啊!皇上啊!你这是在干嘛!人都被你接到宫里来,你倒是努力下啊!
太后面上不显,只是拉着宁姝说东说西,又提起之前吾诺牌坏,宁姝便主动提出再做副。
荀翊答道“尚未。”
太后听不由得皱起眉头,唠叨起来“皇上念着社稷,哀家知道,但也不能不顾自己身子。龙体康健那才是最为重要,怎能不好好吃饭?”
乍然听太后这说,荀翊倒有些不解,只说“儿臣用饭尚好,母后无需担忧。”
“听戴庸说,你昨夜吃甚少。”太后眉头挑,她是不打算出卖宁姝,便随便拎个替罪羊。
戴庸没有不是太后娘娘冤枉奴才!
“明明是太后眼看着要输就耍赖,介贵妃不让,两个人为张牌争起来,结果把牌撕坏。”太后案上瓷瓶旁若无人把真相说出来。
宁姝听这说话声音似乎与之前花瓶有所不同,便偷偷瞧眼——惊!太后娘娘这里是什瓷器宝库?竟然是前不久汝奉提过粉彩百花不落地花觚。
因宁姝还要去介贵妃那儿问安,太后便没强留她,只又叮嘱几句。
宁姝方走没多久,荀翊与荀歧州便到太后这处。
今日荀歧州进宫,说起自己已准备明日启程返回漠北,但因此次事情特殊,他决定乔装暗中回去暗中探访,倒要看看吴濛打什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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