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直这开心缘故吗?”荀翊将话题轻轻带开。
宁姝点下头:“世上已经有这多让人不高兴事儿,还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那就真熬不下去啦。”
“姐……姐?”宁姝身旁突然传来声低呼。
宁姝转头看——老天这是在玩?这开心时候竟然出现宁柔?
苏渊此刻也走上来,看见旁荀翊,他神色有些黯然,冲荀翊行礼。因着是在人群处,便只是作揖,倒也没有引得旁人注意。
那男子生真是幅挑不出任何错处模样,仿若站在那儿便是幅山水画似,和这热闹灯市格格不入,但却又被宁姝从仙界拉入凡尘般。
宁柔就算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承认,这男人比苏渊生要好看许多,气度也是顶。
宁姝趴在小摊前挑半天,最后拿起根晶莹剔透橘子糖,转头想着问荀翊:“你吃不吃?请你呀。”
橘子糖像是个缺口月亮,在花灯掩映下折射着温暖光,而她就站在这温柔光里,笑眯眯地着看自己。
荀翊沉默须臾,嘴角起丝笑意,问道:“你带银子吗?”
他袖角。
她试探着伸手去拉苏渊手,苏渊却猛地抽回来,看向宁柔:“此处人多,不妥。”
宁柔有些赌气:“们都婚期都已经定。”
“相公!这边!”
好似又是宁姝声音,苏渊猛地转头,便看见宁姝站在灯下冲这头招手,笑道:“相公,想要这个橘子糖!”
宁柔偷偷看荀翊眼——这便是皇上?宁姝究竟是走什运道?还能让皇上陪她出来逛灯市?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也是般。苏渊虽平日看着优异,但和荀翊比便到凡尘泥土里,宁柔不免有些吃味。
宁柔心里掂量来掂量去,抬头方要说什,就看见宁姝猛地冲到荀翊面前,抬头说道:“相公,不想和他们说话,你让他们快点走。”说罢,她又怕荀翊赶臣子难办,补充道
宁姝咬着下唇,撒娇似:“先借点嘛,之后拿月例之后还给你。”
荀翊笑着揉下她头:“不,不喜欢吃糖。”
宁姝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总是喜欢喝咸味,原来是不喜欢吃糖。
再偷偷记下,他点小信息。
“为什不喜欢吃甜呀?”宁姝抿口橘子糖,“吃甜心情会变好呀。”
灯下她笑容甜美动人,愈发让人挪不开眼睛。
苏渊微微愣神——自己这是出现幻觉?为何会想着她叫自己相公?
他像是被下魇咒似往前踏步。
“渊郎?”宁柔见他这般,不由得顺着他看方向看去,却见到宁姝就在不远处,笑意盈盈。
她身旁走去个男子付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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