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葵吓得往后退两步,低头再看,发现自己竟然也有腿和脚。
她停顿片刻,沉沉心思——想必自己这是在做梦,只有梦里才有这般好事儿。
不管。
秘葵朝着旁池塘走去——先看看自己变成人会长成什模样,要是好看话,日后做梦也好有个范本。
此刻天色已经沉下来,周围点起灯,影影绰绰照不似人间。
荀歧州热闹是不同于后宫嫔妃打牌时候热闹,他是片赤诚之心,待人亲厚,带着漠北风尘仆仆,在外仍惦记着他所承认家人。
宁姝又说:“兄长好不容易回来,皇上怎得这快就让他去太后娘娘那儿?”
荀翊拉过宁姝手捂在掌中,柔声说道:“嫌他耽搁时间太长。”
嫌这人生时间这短,他却非要也来占宁姝份时光;也嫌他那紧张,围着桌案转来转去,好似他比自己还紧张似。
荀翊其实心里也紧张,随着太医约摸着宁姝临盆日子越来越近,他便越来越紧张,生怕出什意外。
“好。”荀翊说道:“朕也想亲自去看看。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是得先向母后交差。戴庸。”
戴庸听见皇上传唤,连忙近殿应道:“皇上。”
荀翊:“请秦王去慈棹宫趟,母后方才便遣人来问过秦王。”
荀歧州眼睛瞪,脸无辜模样:“皇上,臣这用心送桃形笔洗,皇上怎还要送臣去受难?”
荀翊微微笑道:“哪里是受难?即是今日来,那便今日去,不管有没有看上,早回早安生,省得母后总是为你惦挂。”
秘葵借着灯火低头看向池
“困不困?”荀翊问道:“若是困就靠着歇会儿。”
“嗯。”宁姝微微笑着点头,靠在荀翊肩上,看着外面枫叶又红几度,日头又往下落几分,心中想着种秋葵今日开花,不知道秘葵有没有醒来看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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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哪儿?发生什?”秘葵揉揉眼睛,定睛向前看去。她分明记得自己是睡在多宝阁上,后来迷迷糊糊被宁姝带到外面,说是秋葵花开,让自己醒来看看。
片刻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手,可以揉揉眼睛?!
荀歧州心里苦,但也觉得荀翊说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直接去与太后娘娘言明罢。
心里虽然这想,但身体还是很不情愿,跟着戴庸步三回头,还连连叮嘱宁姝:“记得吐啊。”
“吐个大头鬼呀!呜呜呜!”桃形笔洗骂道:“是文化瓷,不和你般见识。*商害人啊!”
好不容易送走荀歧州,荀翊这才转头对宁姝说:“兄长对自己人往往没有什戒心。”
“知道。”宁姝笑笑,“每次兄长来也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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