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出口?”
白梨迟疑着点点头,如实相告:“但不知道怎打开。”
他转身走入斗乱烟尘中:“跟来。”
这容易就放她出去?
白梨揉着额头有些提心吊胆,刚从地上站起身,声巨响陡然在耳边砰然炸开。
可是不对啊,他对这个法阵如指掌,怎可能会自己伤到自己?
下轮砖瓦当头倾泻,他仍旧无所觉站着不动,白梨在电光石火间犹豫瞬,扑上去把拉走他。
他身体显见地有瞬僵硬。
墙上裂缝少干扰,哗啦声被剑气洪流冲溃。
法阵彻底打开。
他咬紧牙关。
剑气虹光,bao涨,犹如条奔腾不息江流,撞入豁口。
—
整座庞大复杂法阵轰隆隆震颤,犹如滚滚风雷之声。
伫立不动少年,看上去只是在轻轻扶住墙壁,但这股洪流般雪亮剑气,悉数势不可挡地撞进他手心,像握满手月光。
出口!”
那个拼尽最后口气年轻人果然没有骗她。
站在她身后少年不作声,眸光沉沉地望着那道从天而降剑气极光。平地而起狂风将他袖袍翻卷上去,犹如浑浊飓风中只逆风而飞雪燕。
身旁堵墙壁上裂缝在扩大,剑气之长,竟绵延到他们这边。
薛琼楼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那道裂隙上轻轻按。
身侧两堵月门轰然砸下,对面那扇月门紧随其后。锋利石砾飞扬在半空,扑面而来,如劈头盖脸,bao雨,有尖锐刺痛感。
白梨颗心径直下坠。她僵直地回过头,隔着片尘埃雾霭,最后扇门——法阵出口,从两侧缓缓合拢,直至严丝合缝。
四扇月门宛若铜墙铁壁,将她困囿在里面,无处可去。
少年已经先行步站在门外,瓷白
白梨自己扑得太猛,哐当砸在墙上,正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呼痛。有
只手伸过来手背贴在她额头,捂着那块撞疼地方。
少年俯身看着她,眼底平和如静水:“疼吗?”
刀出鞘前会装温柔。
白梨瞬间警觉,“没没没有,头很铁!”
这回姜别寒彻底被触怒,拼着七窍流血危险,也要凭己之力撑开这道豁口。
狂风烈烈,薛琼楼抗衡得有些吃力,不断有血珠从掌心迸溅,垂在身侧另只手里,凝聚起赤金色寒光,眼底片阴戾。
只要有他在,谁都别想逃出法阵。
砖瓦从头顶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碎地,白梨拿手挡在头顶,却见少年还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对头顶危险无所知。
难道说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怎黑人,不要命?
—
姜别寒口血喷出来。
他强撑着这道豁口,几近强弩之末。
有人在阻拦他。
是风陵园背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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