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先别哭。”白梨及时制止他摇摇欲坠眼泪:“你有符纸吗?”
“有、有!”他连忙在身上摸索:“还有大摞。”
夏轩拿出张符箓,才刚烧个角,火光莫名其妙熄灭。他愣下,又拿出张,还是重蹈覆辙。
股阴丝丝风往手上吹,有人故意在恶作剧。
突然之间像是时光倒流,残砖碎瓦汇聚成股,倒飞回去,残垣断壁又变成壁垒森严白墙红瓦,像多米诺骨牌样倒下去矮墙,又好似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白梨拨开她后颈头发,果然找到个血洞,只蛊虫栖息在里面。
果真如此,她就说白切黑怎会做劳而无功事。那缕黑烟不会无缘无故撞入绫烟烟房间,当时瞧着安然无恙,好像什事情都没发生过,其实早就埋下危险种子。
白梨抓抓头发,摸到绫烟烟芥子袋,拽下来看——符箓全都用完。
这就难办。
哐当。
具新皮囊?妾身想要那个小姑娘。”
—
蛊虫跌跌撞撞地飞在前面带路。
四处皆是片残砖碎瓦,白梨提着裙角走得小心翼翼,小腿上已经磕出不少淤青。
“你们到底把绫烟烟藏哪?”她出声问:“怎这远,不会是在骗吧?”
破道豁口法阵,眨眼之间修缮得固若金汤。
符箓接二连三熄灭,夏轩不信邪,还想再试,便听个娇滴滴声音,从头顶传来:“别白费力气啦,再来腮帮子都吹酸。”
袭彩裙如蝴蝶收拢翅膀,翩然立在墙头,寇小宛红锦裹身,指甲上尖利护套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光芒,巧笑嫣然地看着下方少女:“你果然来呀,
碎地瓦片被人踢飞老远,惊动地面灰尘,霎时尘埃乱舞,那人脚步踉跄地扶住墙壁,只手当蒲扇使,还是被灰尘呛得不停咳嗽。
“夏道友!”看清那人面容,白梨眼瞳瞬明亮。
那人挂着满脸灰尘愣在原地,紧接着热泪盈眶地飞奔过来。
夏轩个人能坚持到现在,他还是挺佩服自己。
幸好他是个初出茅庐菜鸟,没人来找他麻烦,都去围追堵截师兄师姐两人,他因祸得福成条漏网之鱼,如今故人重逢,差点让他掬把辛酸泪。
白梨知道,仅凭寇小宛和樊妙仪两届女流之辈,根本干不过他们五个,所以才会借助法阵将他们困囿起来,背后放冷箭。
蛊虫振动着翅膀,发出微弱嗡嗡声。
夜色像滩浓墨,将切涂抹得黑黢黢。只有堵白墙还没倒,孤零零地矗立,墙根下半倚着条人影。
白梨跑过去将昏迷不醒绫烟烟半扶起来,她浑身冷得像块冰,气息微弱。
法阵崩溃之后,阵内迷雾消散大半,她身上不应该这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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