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和坐直些许,手掌翻,片袖珍七彩祥云从掌心袅袅而上,悬停在桌面,祥云上有只淡金色五足小丹鼎,约莫只有只手掌高度,整个屋子弥漫着奇异香味。
绫烟烟眼睛亮亮:“这是蹙金鼎?!”
“绫道友不愧是玉浮宫嫡传。”樊清和好似夜之间成长不少,已经没初见时那般大惊小怪:“这是去年和姐姐在北境座小洞天里找到,姐夫心怀芥蒂,便直没有碰这只小药鼎,如果他肯好好服药话,也不至于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他声音低落,又强撑起个笑,看向姜别寒:“这东西放在这也没什用,听说
樊清和被连夜救醒。
他全身都裹在件厚实绒裘里,捧着热茶不断地打着寒噤,到底还只是个未及弱冠少年,夜之间祸起萧墙,全家覆灭,他醒来时候仍不可置信,双眼哭得通红,鼻尖也是红。
弟子家仆悉数解散,偌大个风陵园,只能靠他个人撑下去,他这颗逃过劫倾巢之卵,得想办法找到往后出路。
绫烟烟想传信师门,接济二。
他受宠若惊地摆着手:“之前给你们添大.麻烦,现在怎敢又劳烦你们,个人能撑下去。”
人无时无刻都像把弓样拉得笔直,不是防备森严,就是在枕戈待旦。”
薛琼楼在等她说下去。
“所以如果旁边有人看守话,他是不是能真正休息片刻?”
白梨自顾自说着,头顶人影晃,他不知何时站起来,微微躬身俯视着她,黑沉沉眼眸倒映着点微茫。
薛琼楼表情看上去缓和些,但还是不说话,个站着,个躺着,他身影恰好铺盖在她身上。
“以为这多年过去,姐姐已经把那个人忘,没想到姐姐直在隐瞒们,为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他愧疚地耷拉着脑袋,满脸灰败:“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应该拦着姐夫。”
姜别寒有些诧异:“难道说,骗你姐姐那些话是他……”
樊清和点点头:“姐姐当晚去找那位佛子前辈时候,看到姐夫在窗外徘徊,因为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平素感情深厚,经常见面,就没怎在意,没想到他之后为让姐姐回家,会编造那些话,让姐姐和佛子前辈之间产生那深误会。”
不知该说是天意,还是命运弄人。
“但他跳下寒潭去救姐姐时,这份心意是赤诚,没有人会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姐姐同他从小起长大,说什聊以解闷,都是气话,这几年替他寻找治腿伤丹药,也不是丁点结果都没有。”
白梨疑惑:“看做什?”
他指指自己嘴角:“口水印。”
她满脸爆红惊坐起来,抬手抹。
明明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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