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小龙
尾巴被抓住，飞甩出去，远处
块岩石砰然碎裂。少年缓缓将剩下半个身体挪上来，眼神阴狠：“别挡道。”
他决定要做事，没有人能阻止他，路往前走到绝境，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把南墙撞破。
—
簇橙黄火光跳跃在掌心，在黑眸中凝聚成点萤火。
另手里是片玉鳞，带着几缕血丝，两相靠近，火光舔舐上来，玉鳞角融化成滴玉色水。
夜幕下山脉像凶兽嶙峋脊背，犬牙交错，咬着轮阴森月亮。
他踩空挂在峭壁上时候，青黑两条小龙蹿
出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个欢呼雀跃：“好久没看到人修！”
个大失所望：“这
小，塞牙缝都不够。”
小青龙飞过来，尖利牙撕扯他扒着石头手，“既然填不饱肚子，那你就下去祭祖！”
人和他徒弟来吗？”
“快！快去看看！”
人山人海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玉龙台，个背着巨剑男人，个穿玄衣束高发少年，意气风发地走在最前，仿佛天之骄子。
人群呼啦从身旁窜过，肩膀被人撞下，那人回头道歉，认出他身份，又热情地邀请：“来得正好，要不要跟
们起去看……”
“你傻啊！”他同伴拽他把，压低声音：“他被家主赶出去，而且要过那条崔嵬山脉……”
薛琼楼手心翻转，这两样东西瞬时无影无踪。
他缓缓靠上椅子，后背剧痛，想得太入神，忘记旧疤又添新伤。他伸手往后抹，手心里果然片鲜血，连这件法袍也挡不住。
飞舟行得快，暮色中传来管事提醒降落吆喝，短短日便抵达蒹葭渡。
衣服已经脏，也来不及清理，他随手扯下来挂在椅背，只小瓷瓶咕噜噜滚到地上，随着地面倾斜又滚回他脚边。
他挂在峭壁上，像片被风左右蓬草。额头被磕破，伤口汩汩流血，面上挂着条鲜艳血带，眼前也是片血翳。
“不要再往前！”小黑龙凶狠地呲牙：“这里是们地盘！”
他不予理睬，数十年如日以命相搏磨炼，这点伤痛早已不足为提。
另只手摸到地面，无视尖牙利喙啄咬撕扯，慢慢把整个人提上去，直至半个身体挂在悬崖上。
“说不要往前，你……”
那人脸被吓白：“崔、崔嵬山？”
看他眼神，惊恐中掺杂着同情，脸自求多福神色，避之不及地跑远。
“不过崔嵬山，不登玉龙台。”崔嵬山是压在每个人头顶座巍峨巨阙，也是笼在每个人心头片阴影，成他们被认可象征，也令他们望而生畏。
他们可以屡战屡败，也可以屡败屡战。
但对他来说，这是条死路，只有去与留两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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