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能提醒得再晚点吗?!
裙角顿时垂落,被水沾得湿透,白梨如遭晴天霹雳,单脚木立在原地,进退不得,整个
白梨飞快地将彩笺捂在胸前,并往衣襟里塞塞。
薛琼楼:“……”
她小人得志地哼笑:“来拿啊。”
薛琼楼笑意僵在眼底,目光从那系着蝴蝶结地方移上来,脸色显而易见地黑如锅底。
附近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不知是谁尖叫,如裂锦划破夜色。
画上五个人亲密地挨在起,颜色各异。
“这是之前在白鹭洲请人画画啊,你没忘记吧?问摊主多要几份,回去后作纪念。”她神色中带着点被撞破秘密后愠怒,故作淡然:“当然是希望,咱们五个起平平安安地回去。”
……回去。
他有些恍惚地回过神,不出几日离开蒹葭渡之后,那就是真正后会无期。
两张纸之间留有缝隙,彩笺上其实还写着字,藏在里面不易发现。浅淡墨迹透过画纸,在正面那块空空如也雪白露出马脚。
他袖口微动,条白影飞掠出来,扎进水里,在水底灵活自如地摇头摆尾。
白梨刚放入水中花,冷不防被口咬住,拖进水底。
她焦急地站起来:“有鱼吃花!”
白鱼哗啦声冲出水面,带起股细流,嘴里衔着花停在薛琼楼指尖,它自己也再度钻入他袖中。
白梨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白梨只听背后“噗通”声,对岸轰轰烈烈比试中途喊停,树下温存小情侣、对坐畅谈江湖客纷纷望过来。
谁跳江?
脚下有浓稠血迹蔓延,河水本就森黑,多条血淋淋人影,在混沌光芒中宛若纠缠成坨水草。
在那条人影漂到她脚下,而她又准备提起长裙上岸时候,薛琼楼才微微勾起嘴角:“你脚下。”
脚踝凉,被只手抓住,白梨差点歪进水里。
薛琼楼用手指仔细碾开,还没看清那里面写什,她突然握住他两手,不让他继续把纸缝撕开,“现在不能看。”
他捏紧不松手,“难道还要留到以后?”
“以后都不给你看。”
薛琼楼微怔,她却抿唇笑起来,趁他走神这会,飞快地将纸从他手中抽出,背在身后:“骗你。”
他幽黑瞳色转深,仿佛吞没光影,“藏在身后也没用。”
“这叫鱼传尺素。”他甩去手上水珠,将纸花展开,冠冕堂皇地说:“看看你写什不无聊话。”
“哪有放进水里还捞起来道理!”她踮起脚伸长手臂:“快点放回去!”
薛琼楼手臂举高,浸染浅色花液彩笺薄得几乎透明。
没有字,只有幅画。
准确来说,是贴上去画,画纸四周用黑墨描圈,使两张纸更紧密地贴合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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