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常言道祸害遗千年,他现在少了最坏的那一魂一魄,就不会出去为祸世间了。”重阳真君摆摆手:“就这样吧,别治了。”
“不行啊师父!你看他——”
他一意孤行地吻着她的发丝、耳垂,还有柔软的脖子,像从厚重云层里坠下来的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绵绵地浸润着地面,黑夜封闭了其余所有感官,只有渗透土壤的凉意被放大了无限倍刺激着地脉。
他们像在狭窄的桌底偷偷胡闹的小孩,玩够了终于钻出来,少年将她抱上书案,耐心地解着她腰带,那个死结在他手里像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但或许等不到雪崩的那一天。白梨觉得自己再不搭一把手,两人会在这个细节上磨蹭到半夜。
她红着脸加入拆腰带的工程,结果就听轻轻一声“嗤啦”,像剪刀剪破了空气,裙角的裂口开到腿间。
他无辜的表情,像不小心打破了一套琉璃盏,或者撕破了一页纸。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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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一动不动。白梨没办法,又往里挤了一点,这让她想起躲在桌底和别人分享秘密的场景,隐秘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在沉默中爆发的小宇宙。
她心底叹了口气,慢慢伸手过去,从他柔软的发丝间摸到两枚莹润幼嫩的角,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像两枚软绵绵的棉花糖,“别人没有,因为它们是独一无二的。”
他衣领处的脖子开始泛红,逐渐升腾到玉白的耳廓,像有人往里面丢了火种。
“阿梨……”他湿润纤长的眼睫像一团雾,“不要……再捏了……”
这两个小东西难道还是什么特殊的机关?可神话故事的龙个个威风凛凛,捏一下龙角不应该电闪雷鸣吗?怎么好像戳了他死穴一样?
继续往上,少女柔软的身体像洁白的羔羊,一点一点展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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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是缺了个心眼的状态。”重阳真君总结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少年乖巧地站在白梨身旁,手脚放得规规矩矩。
重阳真君从头到脚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丁点藏头掖尾的坏心眼,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从前那个心机冷酷的少年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张单纯无邪的白纸。
没等白梨想明白,一阵天旋地转将她压下去,惊呼声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砰一声,案上一摞书被震散下去。少年将她压在地上专注地亲吻,额头上还留有撞红的印子。她腰间的系带太紧了,抽了两
下就成了死结,好像在跟他作对一样,他便将满腔焦灼都倾注在亲吻里。
“先跟我出去。”
白梨捧正他的脸,他好似不太情愿将到嘴的肉放跑,黑色的眸子写满哀怨。白梨在这一瞬间感到迷惑,她到底是诱猫的心机铲屎官,还是说这只猫是浑身成谜的黑猫,靠近它的领域就会被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