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回烟花夜,有人在拥挤的大街上不小心挤掉某个小姑娘手中一对红艳艳的糖葫芦,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白衣少年微笑着请他坐下一叙,那人莫名背后凉飕飕,正想摆手婉拒,少女便严肃地拽着他的袖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那飘飘荡荡的背影,像仙人牵走一团白云。
过白浪海,只能望洋兴叹,望山仰止,现在不一样,我们随时都可以造访,是吧?”
他充满期待的笑像发现一块新大陆。
接近一朵带刺的玫瑰很危险,可当玫瑰把刺都拔掉的时候,人们又会对它无可抗拒的美趋之若鹜。
围在人群中间的少年得意地翘起嘴角,纯黑的眼瞳光泽润亮,像弃置已久的老屋终于拉亮一盏灯。
“是啊。”白梨仿佛看到嗜血的刀尖,悄悄从精致的刀鞘中探了出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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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一句流言甚嚣尘上,小至街坊茶肆,大至仙宗豪阀,无不耳闻。
——被埋葬在海底的人醒了,但据说琴声并未能完全修补他支离破碎的魂魄,反而一斩为二,让他变得和从前判若两人。
初闻大快人心,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漏洞百出,和从前判若两人,从前有两幅面孔,那么该和哪张脸判若两人?
这句质疑就像大海中的浪花,很快又被海潮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