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血液中氟西汀与去甲氟西汀的比例,正如邵麟所说,稳定在1:1左右。而罗伟六点喝咖啡,晚上九点出事,三个小时内,绝不足以在体内产生如此多的去甲氟西汀。
“氟西汀是一种需要长期服用才起效的药物,这个比值能稳定在1左右,说明这药罗伟吃了最起码一周,源头不可能是那杯咖啡。”邵麟起身,平静地看了夏熠一眼,“我可以走了吗,夏警官?”
“可以可以,”夏熠拿来几张表,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实在是不好意思,太感谢你的配合了。对对对,麻烦这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邵麟桌上那杯茶还是满的,放到这会儿都该凉了,忍不住开口:“咦?聊了一晚上,你不渴啊?我听你嗓子都带哑了,喝口水呗?要不我再去给你泡一杯?”
邵麟瞥了茶杯一眼,摇摇头。
“我去,”夏熠突然想起来,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咱们局里的茶你不至于也要怀疑吧?”
夏熠走上前伸手,仰头喝了一口:“没事儿,啊?你看,我先给你试毒了。”
邵麟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自己不是怀疑,却依然没有半分要喝的意思。
,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法鉴中心并非局里专属。燕安市所有司法鉴定,以及周边小县城的大案,几乎全往那儿跑。法医们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尸体连连看,夏熠是市局局长亲自关照过的人,要不然,现在罗伟的尸体还在排队呢。
结果,按正常流程,这份报告属于“无明显病变心源性猝死”,偏偏被夏熠拦下调查。由于死者体内氟西汀并非致死浓度,这案子也不属于重案大案,法医不想多花时间,就闹得不太愉快,把检查一拖再拖,除了胃部与血液的氟西汀定量浓度,没给夏熠更多回复。
不过,警花副支队长人美声甜,声望极高,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就效率了起来。法医组主任亲自给了个面子,保证两小时后出结果。
……
夏熠非常不信服。
左右也是闲着,他一路跑回三楼,从自己工位底下取出最后一瓶用来孝敬领导的农夫山泉,重重放在邵麟面前:“这个呢,这个您喝吗,公主殿下?”
邵麟眨眨眼,顿时不和人客气了,修长的手指拧开瓶盖,“吨吨吨”直接灌下大半瓶:“谢了。”
夏熠:“………………我真服了。”
两个小时后,姜沫把一份报告的照片传给夏熠:“郁主任亲自跑的高效液相色谱。”
夏熠回到讯问室,笑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啊邵老师,可能还要再麻烦你坐一会儿。结果马上出来。”
邵麟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那个……关于氟西汀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邵麟冷冷答道:“与我专业相关罢了。”
夏熠赔笑:“也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