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哆哆嗦嗦地扭过头：“亲，你该不会是看到
自己吧？”
“不，不是
。”季彤神色凝重，“当时不在展厅里。”
她再次打开展厅顶上
大灯，指向
侧投影：“这些人偶姿势都是可控，昨晚在那个总控室里调试。多出来那个影子直站着不动，所以起初没发现。后来是看位置不对，数数，才发现竟然有十三个人影。”
伸手不见五指漆黑——随着海浪声响起，有风游走过大厅，角落里几盏束光灯“啪”地打亮。
直男审美如夏熠，也在那瞬间忘记呼吸。
奇迹发生。
空中亮起点点荧光，因不同折射度而产生不样色彩，从幽暗深蓝，到明亮海蓝，再到通透浅蓝……随着光源旋转，光点呈波状粼粼，整个人好像置身海底，又仿佛漫步于星辰。那些人偶在光束下，投映在雪白墙上变成影子。人偶身上布料会随着风晃动，以至于那些个影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就像幽灵样。
同时，游客影子也被光打在墙上，与天上人影错位相对。
“很漂亮吧？”季彤从地上捡起枚黯淡无光小圆球，让它在掌心里渐渐泛起白色珠光，“每个进入展厅游客都会拿个光球。这个硅胶球灯是温感，放掌心里时间越长，光线就会越亮。”
阎晶晶仰着头，边走边转圈，忍不住感叹：“这真是太好看！”
“天上倒挂着十二个影子，代表去年公主号上不幸遇难十二名游客。”季彤微微笑，语气难得温柔，“手中光球代表追思。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天上人与地上人在海底重逢样。”
“昨天晚上，在这里调试到很晚……虽然之前已经试无数遍，但马上开展，总是放心不下。然后，就在昨晚十点钟左右，”季彤压低声音，“在展厅里看到第十三个人影。”
阎晶晶原本沉浸于梦幻般布景，听季彤这
冷不丁地来句，背都凉。她认真数数，天上确实只有十二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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