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人转身瞬间,以及往夜幕中跃而下矫健身影。
会是个人吗?
这可太奇怪。
夏熠这个人向来嘴比脑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昨晚干什去?”
邵麟还沉浸在赵春花案子里,迷茫地看他眼:“啊?”
觉得很奇怪,”夏熠眼底片茫然,“这徐老爷子遗嘱,立得也太随意吧?”
“不。奇怪不是这个。”邵麟皱眉,“还记得和你说过——违和感吗?在案发当时,那个能够想到拍照片发给季彤作伪证人,心思极度缜密、且冷静自持。既然那张有手镯照片就是拍给警方看,个那样缜密人,不可能贪时之小,为偷首饰而将自己打成警方焦点。假设赵春花是拍照片人,她知道照片里有镯子,那她为什还要去偷?哪怕她只偷项链,不偷手镯,都比现在这样强。”
“你现在和说,这两件事是同个人做,不信。”
夏熠挠挠头,低声说你这个只是基于猜测,但立案要讲证据。现在赵春花自己承认杀人,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洗不干净。
“你意思是,你怀疑赵春花是在替真凶背锅?”夏熠说道,“们又查赵春花流水,暂时也没发现问题。她、以及她丈夫,最近都没有额外收入。那你说,替人背锅又是为什呢?这大锅,估计要枪毙,没点好处不行吧?”
“你看上去好像挺困,”夏熠故作随意地耸耸肩,“昨晚没睡好啊?”
邵麟闷闷地“嗯”声:“睡得有些晚。”
“哦?干嘛去呀?”夏熠揶揄地开个玩笑,“邵老师夜生活很丰富吗?”
邵麟温和地眨眨眼:“夜生活,和你有什关系?”
“——”夏熠顿住,笑容过于殷勤,反而染几分欲盖弥彰味道,“这个人没有夜生活啊!嘿
邵麟不吱声,就个劲地给自己灌咖啡。那大杯美式清咖,他喝起来就好像在喝水样。
夏熠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注意到邵麟眼底片青黑,好像昨晚又没睡好。
就像乌鸦能嗅到死亡,狼群能嗅到血腥样,夏熠偶尔会有些奇奇怪怪直觉。那些直觉,哪怕时半会没法被证据支持,往往准得出奇。比如现在,毫无由来,他觉得邵麟让他想起昨晚艺术馆遇到那个黑衣人。
不仅仅是身形相符,邵麟五官也非常立体。虽说他现在带着黑框眼镜,让整体轮廓温柔平和很多,但仔细看,依然能找到那丝锋利尖锐感觉,就隐藏在那副眼镜之下。
不过,邵麟直给夏熠种行动迟缓、甚至小脑不太平衡感觉……而且,他眼眸是深褐色。而昨晚那人,双琥珀色眸子,在LED灯下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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