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火地娇嗔句:“怎刺都没减掉?”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烟嗓:“拔刺玫瑰还有什意思。”
女人回头,蹭到椅边撒娇:“可是它刺疼。”
“白玫瑰吧,看着总觉得寡淡,”男人将手中书合于膝盖上,伸手握住女人手,缓缓将她指尖血迹抹到自己嘴唇上。男人舔舔嘴唇,低声笑道:“带点血才好看。”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像只挂宠似勾住男人脖子:“可你舍得让人见血吗?听说今天就G-Host那事儿,你都跟着着急。”
“好,那就回去睡觉。”
GL8缓缓启动,燕安市又踩着傍晚点,下起阵雨。
邵麟把额角抵在车窗上,听着外头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却又好像软绵绵地落在他心上。
“夏熠。”他突然无声地笑。
雨刷器滑过车窗,驾驶位人打方向盘:“嗯?”
怕才不正常。可是,方才,在他冲上去替那女主持人瞬间,他根本就不觉得害怕。如果实话实说,他想才不是什责任,而是寻求自安慰。
长久以来,在他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呐喊——你为什还活着——就好像,那年蓬莱公主号上,倘若他真与搜救艇起炸死,才是赎自己所有罪。
心理学上,这种状态被称为“幸存者内疚”。
去年蓬莱公主号爆炸至今,他是从未从战场回家战士,灵魂困于怒海,日夜浮沉。
“不管你怎说。”夏熠捏捏邵麟还搁在工具箱上手,“就是觉得你很好。所以会儿出校门,请你吃咖啡甜甜圈。”
男人眼皮也不抬下:“他多好。”
“有好吗?”女人索性整个人都坐到他身上,吊带背心下,露出纤细腰部。那里,也纹着枚哥特风黑色玫瑰。
……
第二天早,邵麟回到局里。
传达室说他收到大束花,是昨天
“给你个承诺。”邵麟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相信和你说每句话。”
……
夜晚,雨“沙沙”得下个不停。
双纤白玉足赤脚踩过毛毯。
女人伸出手,从花瓶里捡起支白玫瑰,她指甲上画着系列哥特风教堂,由黑白双色配着银亮片绘成,小巧而精致。突然,女人“啊”声,把玫瑰丢到地上,食指上顿时晕开点殷红。
“什?”邵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眉头皱,“不要。不爱吃那个。那个味道有点像咖啡糖精消毒液。”
“你又骗人!”夏熠嚎嗓子,“下午礼堂里你还说你最想吃咖啡甜甜圈!”
邵麟:“………………”
“行吧,大骗子。你说吧,你想吃什,请你。”
“什也不想吃,只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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