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
夏熠觉得自己偏心。
还偏得理直气壮。
邵麟见夏熠还要反驳,悄悄地在桌子底下踩他脚尖。
“法医组——”邵麟侧过头,看向会议室正中电话机,“法医组还在吗?”
郁敏闷闷地开口:“在。”
邵麟:“……”
“可是,”夏熠拍拍桌子,“邵麟当年都要出国,又有什杀人动机,要去害个七岁小屁孩?”
“怎知道!”陆武心瞪他眼,“你读读这篇文章,花多少笔墨写邵麟讨厌他弟弟。说不定就是刘宇童什行为,突然让他想到自己弟弟,无意失手、或者是故意杀他!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不还有个说法,叫什心理投射,还啥?而且,之前邵麟说,这文章压根不是他自己想发表,咱们也去确认过,是他教授自作主张投稿。要不然,还有谁能知道他小心思?”
“你胡说八道些啥呢你艹!”
“夏熠,十年前,你认识他吗?十年前你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你不要被他蒙心。”
白骨化尸体虽说没其它尸种恶心,但要从与碎石子儿混着泥土里筛出所有骨头碎片,再按照人形态重新拼接起来,也是项非常耗时工程。
“陆组长提出两点质疑,确实都是存在问题。很不幸,两者都无法证明。但方才说,句句属实。在案发那年八月底,双生树下还无尸体。”邵麟说道,“不知道那个袋子是什时候埋下去,但认为很有可能,尸体发生过二次转移。不知法医组是否有足够现场证据,来证明这点?”
郁敏那边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最早案发时间有点久远,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随后,邵麟侧过头,平静地看向陆武心:“确实没法证明自己无罪,但想必陆组长,也无法直接证明有罪。破案不比谁嗓门大,谁气势足,咱们等证据说话,好吗?反正人就在这里,哪儿都不会去。”
邵麟这个态度,陆武心只觉得自己好像拳打在棉花糖上。等他“不能回家过年”气头给过,冷静下来,才好生解释道:“邵顾问,原本也没有怀疑你,但刚才,与你父母做笔录。”
夏熠心底莫名“咯噔”下。
他知道,光盘逻辑,陆武心说都在理。
想当年,在他还不认识邵麟时候,他也能直接把人往讯问室里丢,咄咄逼人地审上半天。但人心到底是肉长,双标到现在,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
那天图书馆地下二层,夏熠回想着,自己是那绝望地问邵麟:“可以相信你吗?”
他想起邵麟那双漂亮眼睛——长而宽眼皮,微微上扬眼尾,眸底温柔又清亮水光。那个人,说不会对自己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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