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双眼，终于按下
那串号码已经在大脑里过无数遍
号码。
库塔翻开宣传页，沉默地扫两眼。
片刻，邵麟另起话题：“
还看过你在肾移植刊物上写那篇意见论述——关于器官买卖市场合法化——觉得你想法很好，与们院方非常契合。或许，在未来有合作推行政策修改可能。”
两人顺着“器官交易合法化”这个话题，又聊
些主流经济学者观点，邵麟有意顺着对方，顿时让库塔感到十分投机。直到邵麟来访时间快结束，库塔才恋恋不舍地说道：“你与叔父那边人不太样。”
“如果感兴趣，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详谈。”邵麟笑得殷切，“不过，不必让你叔父知道，已经有太多无辜人为此受伤。”
库塔眼神暗，犹豫着点点头。
，但邵麟敏锐地捕捉——在他提到“S国”时候，库塔瞳孔微微放大。方才他讨论薪酬、医院，对方似乎都没什
反应。
“你到底想说什？”
“想说是，库塔先生，是带着诚意来。”邵麟目光诚恳地看着对方，“知道你直想在S国当医生，却处处掣肘于身份问题。最后因为签证问题，不得不妥协回国。”
他在心底评估着库塔反应，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准位置。
“们有渠道帮你拿到绿卡。Komang却不可以。”邵麟微微笑，“你接Komang生意，就是赚钱，不是吗？可是你赚钱，是为你妻子与孩子，是为未来更好生活。”
“对，来都来，还想顺便麻烦您开点药。最近觉得肠胃有些不舒服。”邵麟又掏出张手写单子，上面列着两个当地牌子。
库塔很爽快，电脑上“啪啪”顿操作，指指门外：“你拿单子就可以直接去药房付款。”
邵麟出门，很快又饶回来：“不好意思，你们那台打印机好像坏。你能帮忙看看？”
库塔起身，又走出去。
邵麟深吸口气，泰然自若地拿起办公桌上座机话筒。米黄色机身上嵌张小卡片，上面印着简陋拨号说明——拨打院方外号码，先拨“000”。
他语气很温和，好像只是在于朋友聊什日常计划：“难道你不希望在S国留下来吗？想想你刚出生小女儿。她不用在这里受教育，而是去S国私立学校……”
邵麟伸手摸摸文件夹光滑面：“这些，们都可以给你。”
库塔总算把手从电话上撤回来。他靠回自己椅子上，双手相扣，拇指下意识地搓来搓去，却不说话。
他在思考。
“如果你对移民问题存疑，可以问问咱们医院医生。”邵麟从桌面上推过份伊丽莎白中心医院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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