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最值得高兴
件事，是收到季斯年来信。
在信上，季斯年说
他所属部队要暂时调回北平驻守，春节应该就能家团聚。
信里面没说他具体在哪天回来，直等到小年这天也没见他回到家。
季曼玉要出去置办年货，季复礼跟着出去帮忙提东西。衡玉得知此事后，提嘴自己也要出去。
来到这个世界有五个月，她还没有出过趟门。
但若是自己想通心境开拓，情绪便会发生很大转变。
季曼玉就是这种情况。
她暂时把郁洛那些事情抛到脑后，专注于学习之中，除偶尔在报纸上看到郁洛文章时会有片刻失神，更多时候季曼玉都在充实着自己。
前几天衡玉在翻看份中英文都有报刊，季曼玉在旁边瞟好几眼，忍不住开口多问几句。
衡玉瞧她是真感兴趣，就教不少内容。
外界事情，在这混乱时代，在小小季家为她撑起象牙塔，衡玉便也直没表露出自己特殊。
大哥季斯年随军队驻守在外，不能轻易移动，算起来已经有大半年没回过家。
季复礼摇摇头，也说不准这事。
两人又随意聊些天，季复礼就过去给季曼玉上课。
要说这三个多月里，季家众人中，变化最大当属季曼玉。
小年气氛已经很热烈。坐在车子往外看，不少人家都在忙着打扫卫生、贴上新春联。
就算是局势变化，军阀之间不断起冲突，也影响不大家对过年热切盼望，街上来来往往拉客黄包车夫脸上也多几分真切欢喜。
傍晚吃晚饭时，季曼玉就在饭桌上说自己想要学英语事情。
季曼玉很少主动提要求，季复礼闲暇无事，直接当起老师，每天抽空和季曼玉讲解英语。季复礼说要去给季曼玉上课，就是要去教她英语。
等季复礼离开房间后，衡玉收拾番，躺在床上睡午觉。
这三个月调理也不是点儿用处都没有，衡玉原本苍白到发青脸色总算多几分红晕，耐力也比以前好不少，不会随便走上几步路就直想喘气。
很快，年关将近。
她本来就有定底子，人很聪明，以前是没用心思学，现在在衡玉和季复礼轮番攻势下，季曼玉对学习事投注十二分热情，只花三个月功夫就学完小学半课程。
收获还不止这些，季曼玉每天早上都会陪衡玉阅读报纸，乱七八糟看通，眼界倒是越发开阔。
从报纸里小窥天地，季曼玉才知道这个时代有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因情爱之事困顿，可这个国家大多数人都在为餐温饱而挣扎。她是不幸，却也是幸运。
人就是这样，旦陷入自哀自怨情绪，时不时就会心情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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