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个少年,如果做错什事情,那都是这个做老师没有教好你啊。”
衡玉轻轻攥紧手指,“老师不会生气,那就是在气自己没有教好。如果是这样,宁愿老师出声骂顿,与好好争辩,让说服老师,或者老师来说服更改主意。”
头顶伞又往衡玉这边倾斜几分,风雪喧嚣,比刚刚大些。
陆钦说:“只是没想好该怎和你沟通。白云书院这好,它不仅是心血,也是你心血,更是书院每个夫子每个学子心血。是靠们所有人努力才成就它。它作为书院,本来只承担着教书育人职责,本来就不应该掺杂上政治,知道你是想成全,可让所书院掺杂上政治理念,会为书院日后发展埋下祸端。”
“还年轻。”衡玉自有她坚持和解释,“书院有任何祸端,都可以力摆平。这朝堂这天下不过是局棋,只要支持新政人在棋
“无碍,下午睡得有些沉,现在也睡不着。你已经去过食堂吃东西吗?”
“是。”衡玉应声。
又沉默下来。
天地间只有风雪在喧嚣。
陆钦正准备出声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就听到衡玉在问:“老师是不是生气?”
续睡觉,每个人稍微垫些肚子就停筷子。
走回住处时,衡玉手上多个大灯笼。
她提着灯笼,路走回自己院子。在路过陆钦院子时,瞧见陆钦书房窗口半开着,里面透出几分温暖烛光。
——蜡烛没有熄灭,老师应该还醒着。
衡玉脚步拐,顺着自己心意走到陆钦院门前,从斗篷里伸出手,在冰凉木门上敲敲,“老师,您睡吗?”
她这句问话有些没头没尾,但衡玉知道陆钦能听懂。
书房里没人说话,片刻后,陆钦披着斗篷撑着伞,手里还提着个灯笼走出来。
他打开院门,将伞倾斜到她头上,“没有生气。”
灯笼光倒影在他眼里,陆钦温声说:“孩子,怎会生你气?”
他这生多被辜负,只有这个孩子处处想着成全他,他怎会,又怎舍得生这个孩子气。
没有人应答。
衡玉敲门力度加大些许,恰好是醒着人可以听见,没醒人也不会被吵醒力度。
书房里传来桌椅拖动声响,片刻后,书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陆钦正准备出来,瞧见天上飘着雪花,打算折回去拿伞——他身体不好不便受凉,该少淋些雪。
衡玉提高声音喊道:“老师不必出来,只是见老师书房透着烛光,才出声打扰。夜色已经加深,老师前两天也受惊吓,该好好休息才是。”
陆钦似乎是想开口说话,但才张口就觉得喉间微痒,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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