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着，像是在说自己还在学，没学会
样。
念被米饭呛住，忍不住别过头连连咳嗽好几声——师兄到底是故意这
回答
，还是无意？
衡玉扬眉：“真在学吗？那你师弟在咳嗽什？”
她是这容易被忽悠人吗。
悟扭过头瞧念眼：“念，以后吃东西别太急，免得呛着自己。”
“是这些菜不合你口味吗？”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习惯粗茶淡饭。这些菜色十分符合贫僧口味，只是应该不会太符合洛主口味。”
听完他话，衡玉轻笑笑。
再去夹豆芽菜时，她觉得这道菜吃起来比刚刚要美味不少。
“你再不吃，
就亲自帮你夹菜。”
如果她对个人伸出援手，定是因为她怜悯那个人。
但悟会伸出援手，却未必是因为怜悯——很有可能仅仅是因为佛门教导，他修佛道告诉他这件事是应该做。
这件事应该做，所以他去做。仅此而已，并不是出自自己本心。
酒楼上菜很快。
眼望去几道菜都是素。
对面坐下。
店小二是佛门信徒，他殷勤上前给悟和念都倒茶水。
茶水雾气氤氲而上，从衡玉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雾气模糊悟眉眼，他整个人身上透出股难以言喻温和。
“你们怎出来？”衡玉随意找个话题。
念瞧他师兄眼，老实回答：“刚刚师兄去给赵凡爹医治伤腿。”
也算是回答衡玉后面那个问题：念咳嗽是因为吃太急才会被呛住。
衡玉：“……”
她举起馒头，沾大堆奶酱后送到嘴边，用力咬口。
解决掉手里馒头，衡玉正要再拿起个新馒头——
街道上突然传来声惊呼：“你说什，赵大人死？”
悟停下拨弄念珠动作，伸手拿起筷子。
衡玉用馒头沾取奶酱，咬口咽下：“悟师兄，那道菩提糕你学得怎样。”
念悄悄瞧悟眼。
这几天师兄都在忙着给青云寺和尚们讲解佛法，似乎没有抽出时间学过菩提糕吧。
悟放下筷子，平静道：“还在学。”
在邀请悟他们上楼吃饭前，衡玉点菜其实是盐水鸭、糖醋里脊等酒楼招牌菜。
但谁叫她是请和尚吃饭……
衡玉当时只好忍痛临时改菜单。
等菜全部上齐，衡玉握起筷子夹豆芽菜。
她吃两口，才发现悟直在拨弄着他念珠，没有动筷子吃东西。
赵凡爹？
就是那天他们去找赵凡时，拖着伤腿过来帮他们开门老人吗。
难怪刚刚念手里提着个医药箱子。
衡玉没想到过去那多天，悟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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