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悟右手被牵住，他
左手立掌在身前，“酒楼里有很多凡人，前辈当真要在酒楼里动手吗？”
佛门中人慈悲为怀，在酒楼里动手如果波及到凡人，这和佛门信条是相矛盾。
圆静默不作声。
他已是佛门弃徒，可佛门教导早已深入他血脉之中。
这种教导，让他无法再出手针对衡玉做什
，只是愈发用力地捏紧自己手中九环锡杖。
但这番配合于他……
“阿弥陀佛。”悟嘴唇轻启，
声声念着佛号，“阿弥陀佛……”
“你在念什佛号，你心乱吗？”衡玉抿起唇角。
这幕落在圆静眼中，他觉得时光好像重叠般——
三百年前他在周游天下传播佛经时，也有个眉眼妩媚女子握着他手。
过好会儿，圆静睁开眼睛：“你个筑基巅峰小辈是在故意激怒
？”
衡玉微笑：“激怒前辈又如何？悟会护着。”
说着，衡玉往悟身后缩缩，完全躲在他身后。
悟：“……”
他小幅度动动自己手，想要把手扯出来。
手腕。
她和悟站得很近，所以她能感受他身体僵硬。
衡玉仰起脸朝他笑，手顺着他手掌纹理继续往下滑，滑过温热掌心，与他指尖相对，最后紧紧十指扣住。
“他拒绝不，想就如当年前辈也拒绝不你口中那个妖女般。”
“前辈，谁能抗拒命中劫数呢？”
“还请前辈上楼叙。”
悟做
他遍遍念着佛号、念着佛经，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叩问自己向佛之心，来淡去自己不断波动思绪。
圆静那张眉目如画脸上突然浮现抹煞气。
他手中金钵对准衡玉，从里面爆射出缕金光，来自结丹后期威势全部压在衡玉身上。
衡玉静静凝视这道带着死亡威胁金光不断接近她。
在金光即将落在她身上时，道温和佛光挡在她身前，无声无息化去那抹金光。
但他刚动，衡玉越发用力扣住他手，食指无聊地在他手背上画着圈打转：“你在做什？”
“洛主莫闹。”悟温声道。
衡玉松松手上力度，不扣得那紧：“那你也莫要闹。”
悟眉眼里写满无奈。
他知道她是想故意激怒圆静，以此来查看那些深埋在岁月里隐情，所以直在配合她。
衡玉眉眼含笑，目光从悟那双湛然明亮眼划而过，然后落在圆静身上。
从圆静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仿佛依偎在起般。
毫无违和之处。
圆静脸色彻底冰冷下来，他好像是想起些什，冷汗从他额角，顺着他脸庞滑动下来。
他用力咽口口水，喉结上下动动，沉沉闭上眼，不断念着佛经以求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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