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忍不住说：“你唇边有药渣没擦掉。”
衡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
想
，这
瞬间只觉得是受到
蛊惑。
也许那回在幻境里，她过界亲密，让她理智隐隐有些失控。
没等悟对她刚刚那句话做出反应，衡玉先步身体前倾，拉近和他之间距离。
她抬起右手抚上他颊侧，拇指指腹往他本就干净唇角轻轻抹：“现在干净。”
她把手里捧着药碗递给悟：“温度差不多，你慢些喝就不会怕被烫到。”
悟接过，用勺子搅搅碗里药，然后勺起勺药送进嘴里。
原本是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直到咽下勺子里盛药，悟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刚刚衡玉就是直接就着这个勺子试药。
他身体微微僵，捏着勺子力度也下意识加重。
“怎你也觉得太苦对吧。”衡玉注意到他失态，指着那份被放到桌上蜜饯，“觉得苦就吃颗蜜饯，这样就没那难受。”
他都没办法动用灵力。
衡玉扬唇：“那你现在很危险啊。”
“嗯”
衡玉瞅着他脸：“别随意外出走动。你那日在问心湖表现得太过惊艳，
听宗门里师妹们私下议论说想要挑战些高难度事情，合欢散都备齐全。你这状态在外面晃圈，就是在羊入虎口，给妖女送人头。”
她随口说，见他不回话，不由侧头与他对视。
悟身体缓缓放松：“等会儿再吃。”
他垂下睫毛，直接将碗沿抵在唇边，口喝完碗里药汁。
然后悟把空碗放回到桌子上，拿起蜜饯送进嘴里。
在悟吃蜜饯时，衡玉目光落在那个空碗上。
然后，她后知后觉猜到悟刚刚失态原因。
瞧见他眼里蕴着淡淡笑意，衡玉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也是世人眼中妖女啊。
于是衡玉不由轻咳两声，故意转移话题：“帮你试试药放凉没。”搅搅碗里药，舀勺送到唇边咽下，衡玉脸瞬间苦下来，“原来不只是闻起来味道苦，尝起来更是苦十倍不止。”不过，里面也蕴含着非常浓灵力。
悟无奈。
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蜜饯，用指尖捻起颗递到衡玉唇边：“吃颗蜜饯化化苦味吧。”
衡玉就着他手指咽下蜜饯，这才感觉好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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