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林鹤换上官服,柳氏亲自给昭昭洗漱。
剩下丫鬟也都开始忙碌起来,去前面县衙里把衙役喊起来,让人去找住在外面小吏。去桐花村要把可能决堤人从屋子里喊起来,在村里这个县令不定会管作用,就需要尽可能多带些人过去。
林鹤和昭昭两人更快些,他们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先行出发,去趟钱家找他家借马。
林鹤上马,把女儿搂入到怀中,昭昭腿学着爹爹样夹住马,她是背着坐在马上,牢牢抓住爹爹衣襟。
昭昭故事很简单,在场所有人都听懂,尤其是柳氏,她和林鹤夫妻多年,很清楚夫君身上有些书生脾性,例如做事细心又谨慎,但是关键时候会有些犹豫,这大事,半夜里指挥这多人去桐花村,遇到阻力,如果林鹤因为阻力而退让怎办?桐花村事情发生怎办?
柳氏想想,对着昭昭说道,“当时落石事要发生,如果不肯和你去茶寮,你准备怎办?”
“准备抱着您腿。”昭昭小声说道,她当时试图让柳氏亲自买东西时候,而柳氏明显不愿意,她那个时候最怕就是柳氏厌恶,现在想到当时心情,泪珠儿也从面颊上滚落。
“其实当时可怕,您那温柔替赶走黑狗,还让春桃姐姐带去买素斋,却特别不知好歹,非要缠着您亲自去,您要是真不去,就抱着腿,打算做个坏孩子耍赖。”
柳氏把昭昭搂,用手帕擦昭昭泪水,“昭昭还会耍赖啊,晚点和你爹爹起回来,可要耍赖给看。”
夜风凉飕飕,坐在马上也并不舒服,马匹颠簸厉害,昭昭却声不吭。
到钱家,门房很快就让人请何管家出来,听到借马请求,何管家眼也不眨就吩咐让人牵马,把除宝儿那匹小马之外马都给牵出来。
昭昭看着何管家没有去惊动老太爷,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何管家看着她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怎,光借马还不够,难道还想要借人?”
昭昭不好意思笑,这会儿她才有点孩子模样。
“昭昭这样说,心中就有数,只要想想可能后果,须得强硬些下令。”林鹤说道,“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
林清薇忽然开口说道,“爹爹,你带着昭昭去吧。”
所有人都看着林清薇,她开口说道,“昭昭读书,懂得道理多,您看,刚刚不是就把您给说服吗?而其她还是有几分急智,您看当时落石事,倘若娘亲还是不肯,她还会打滚撒泼求人呢。”
昭昭忙不迭点头,看着林鹤,说道:“昭昭会很有分寸,说不定可以帮到爹爹,帮不到爹爹时候,也绝对不会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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