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倘若决堤,这是你家挖河堤,淹死人全部都算在你家头上。”
周旗被这话惊,缩头缩脑起来,语气弱三分,“这就准备马车……”
“路上有泥,马车只怕不好走,得骑马。”何管家提醒周旗。
林鹤这个书生扮演黑脸,乌沉沉眸子盯得周旗缩头缩脑;而何管家则是唱·红脸,笑眯眯地好似十分体贴,让周旗忙不迭点头,下意识按着两人吩咐去做。
晚上紧急情况用人何管家还是做得主,既然桐花村河堤真被挖,他就让人和林鹤走趟。
老爷起过来,周旗哪儿用诘问,问什就说什,当即承认自己确实让下人挖土。
“不过,可没让挖河堤啊,是让人挖淤泥,前些日子不是直下雨嘛,靠着山坳坳处那儿泥肥,乡下人都知道,让人从那儿挖。”周旗胆子小,连连摇头像是拨浪鼓样,“河堤知道是动不得,您是从哪儿听说?”
林鹤:“女儿在集市上听人说,你家下人可在?”
周旗:“在在,去把人喊过来。”
刚开始下人不肯承认,周旗见着林鹤诘问几句,就抓到话语之中漏洞,下人汗如雨下,只得支支吾吾承认自己图省事,让人晚上时候偷偷从河堤挖泥。
周旗家里养马不如钱家多,共结成二十匹马,行人往桐花村去。
这个时候就更显得钱家人有用,他们是战场上老手,夜间在泥泞路上骑马也犹如平地。
钱家人领路在最前面,让后面人好走不少,起码不用担心马蹄踏空,从马上摔下来摔断脖子。
不过对县城衙役,还有周旗老爷来说,这并没有强多少,明明已经入夏,这晚上冷风嗖嗖,大晚
周旗恨得把下人踢。
不过挖河堤在没出事之前总想着把河堤给修回去就行,算不得什大事。周旗显然就是这样觉得,开口对着林鹤说道:“林大人,您看现在已经晚,明儿早就让人去把河堤给填上,还有您到郧河,们周家也直没给您接风……”
林鹤进入到周家时候都没有与周旗客套,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在听闻挖河堤,更没有心思和周旗讨价还价,打断周旗话,“夜观星象,寅时会有大雨,你家动河堤,就有决堤之忧,得让挖掘下游人立即离开屋子。既然是你家挖,你带着你家人跟起去桐花村,等会让河边人离开屋子,记住不能耽搁时间,让所有人立即出来!”
周旗有些傻眼,他看眼黑漆漆夜晚,屁·股都没有挪动,大晚上跑到桐花村,然后让人起床离开屋子……
周旗心中不愿,干笑着说道:“林老爷,现在已经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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