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捏着昭昭手紧,父女同时想到那些话:
“明天寅正两刻会开始下雨,雨刚开始细细绵绵,润被挖掘掉泥土,让它们松散起来,大半个时辰之后,雨水会直接变得特别大,澜江水
“知道,是让你们看看,这边桥墩是好,那边要是被挖过,这桥等会要让人守着,不能走。”
“啊!”周旗本想要说什,见着火光闪,林鹤表情难看,他就什都不敢说。
林鹤吩咐:“不要骑马,分成两队过去。”
等到桐花村那边桥墩,所有人见着基石被冲得乱七八糟,就着火光看着那石拱桥,现在谁也不觉得这桥安稳,看着波涛汹涌澜江,很多人都觉得下刻这石拱桥就会轰然崩塌。
“娘啊……”周旗心在滴血,光是要修筑河堤,他家就要出不少钱,这桥也是他家责任,家里那个庄子卖出去钱,估计全部要赔在这里,还不得县令老爷好。
上骑马又冷又难受,感觉双腿之间要被磨得没有知觉,整个人也要颠散架。
周旗心中埋怨着林鹤脾气古怪,这会儿哪儿有星,还要说夜观星象要下雨,距离寅正也就只有刻钟,可没有丁点雨水,如果真那紧急,担心桐花村出事,又为什搂着他家小姑娘来到村里,想到林鹤行事风格,周旗就翻个白眼。
绯色披风把昭昭裹得严严实实,这个颜色是柳氏挑选,女儿要跟着丈夫起到村里,这种颜色抢眼,眼就可以看到小姑娘在哪儿。
差不多寅正时分见着石拱桥。林鹤先前就吩咐在这里停下,所有人都停下。
衙役们还有周家人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时候,觉得脑子都还在颠簸。
他当时干嘛要把薄田弄成等良田,真是吃力不讨好,血亏!
林鹤没有理会周旗,点出六个衙役,“三个人在桥那边守着,三个人在这边守着,务必不能让人经过。”
“是。”
林鹤话音刚落,所有人几乎在同时感觉到发梢湿,不约而同抬起头,蒙蒙细雨落在脸上。
开始下雨。
漆黑夜里,澜江浪涌奔腾,林鹤偶尔看到银光闪过,就知道这石拱桥下浪涌奔腾厉害。
林鹤跳下马,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淋桐油柴火,明亮光让不少人都晃眼。
林鹤其实也到强弩之末,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除昭之外,所有人包括何管家都还在迟疑,对决堤之事抱有侥幸想法,就像是昭昭说得那个故事,这种事不能有任何侥幸。
忍着两只腿疼痛,林鹤走到桥边,用柴火转转,让人看到桥根处是完好。
周旗边捶着腿,边说道,“林大人,那边才是桐花村。”言下之意,他们家挖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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