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若是不提她险些要忘,当年庄家夫妇在来探望老太太途中遇难,随后老太太便将庄家唯姑娘放在身边养着。
养便是七八年,如今庄玉兰也已十六年纪。
付茗颂应安妈妈句,“也许久不曾见过兰姐姐。”
安妈妈今日难得话多,道:“是啊,兰姑娘孝顺,两年前老太太那场大病过后
元禄走后,付严栢才赶忙扭头问:“母亲,这沈大人连大理寺少卿都要毕恭毕敬,与们同行,怕是不妥吧?”
老太太从鼻腔里哼声,“你啊就是个根筋,人家为何要与等同行,你当是给自己添累赘?”
经老太太这点,付严栢愣下才反应过来,语气未明,“是…为着五丫头?”
老太太笑笑未答,但那意思就写在脸上。
付严栢抿口茶,略有犹豫,“五丫头还小,那沈大人也不知什来路,如此这般,儿子觉得不大妥。”
些棘手,不过这两日应当也快,奴才正想着问,水路行至十日,陆路不过四五日——”
“走水路,这事王沥去办。”闻恕打断他,顿顿又说:“既都是回京,便让付家道回吧。”
元禄脸就知道神情,笑着点头应下:“那是走艘船,还是——”
“要不要朕将码头去处,走哪条水路都并写下来给你瞧瞧?”男人冷笑着瞥他眼。
元禄倏地闭上嘴,不敢再有意打趣他,至于是艘船还是两艘船,就全靠他伺候帝王这多年直觉。
“你这会儿倒断起父亲架子?放宽心吧,老婆子又不是要将五丫头卖,那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那沈大人还能抢人不成?”
说罢,老太太又说:“何况他若真对茗儿有意,待到京城,两家也能商议番再做定论,他虽不知来路,但定位高权重,若能成,是茗儿福气。”
付严栢叫老太太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深思过后也觉得挑不出毛病来,只好点头应是。
此时寿安堂东面寝屋里,安妈妈正帮着拾掇物件,见付茗颂往对窗看,顺嘴解释道:“那是兰姑娘屋子,说来这不日便要赴京,老太太差人去庙里给兰姑娘递信儿,这两日也该回。”
付茗颂顿,抬头又看那紧闭小小轩窗眼。
直觉说,他若是胆敢安排两艘船,恐怕是要丢去半条命。
是以翌日早,元禄便动身去寿安堂同老太太商议此事,美其名曰是沈大人随行护卫较多,若是付家道赴京,可规避许多风险。
恰好今日付严栢来给老太太问安,闻言刚撑起胳膊,“这怎好意——”
“那老身便恭敬不如从命,谢过沈大人好意。”
老太太笑着截断付严栢话,付严栢瞧瞧自家母亲,讪讪往椅子里挪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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