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衡顿顿,从正六品升至正五品,可是直升两级。
如此关照下去,这小子迟早升至侍郎。
宋长诀性子,颇有些桀骜不驯意思,如今已是不好办,到时候恐怕更加棘手,总得寻个法子磋磨磋磨才是。
思此,沈其衡离宫后,乘马便去往宋宅。
说是宋宅,实则只是个简陋宅院,他任职突然,朝中似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安置宅子。
瓷白色瓶身,红色水莲花纹。
锥心刺骨疼,疼她浑身蜷起。
睁眼,天光大亮,身边早就没人。
她缓几口气,挑开床幔唤来遮月伺候洗漱,直至听到寝殿里有宫人在走动,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
“委屈够,就该回宫。”
付茗颂叫他吓跳,“皇、皇上……”
—
“死。”
“自尽。”
他给她够多,若不是他,说不准今日,她便真叫老太太许给哪个大户人家做妾。
付茗颂攥紧手心,这还有什可委屈?
闻恕垂眸,定定看着她。
他大抵能瞧出她在想什,不由捏住她下巴道:“可以委屈,朕许你委屈。”
他原本以为,若有机会再见到她,定要将从前那些账笔笔讨回来。
院门未关,沈其衡轻叩两声,无人应答,他便直接推门进去。
入眼便见那单薄少年背对着院门,执笔不知在写些什,连有人来访都不知。
沈其衡蹙蹙眉,走近瞧,却是见他在作画。
然而下刻,沈其衡便笑不出
晃眼几日过去,秋意渐浓,盛夏绽开花儿朵两朵落地,平添丝萧瑟。
沈其衡仔细瞧着这几份呈报,眉头稍稍扬:“短短半个多月,这工部历年堆积,解决不成大问题,都已处理十之七八,想来这宋长诀,当真是个人才,仅个工部主事,倒是有些委屈他。”
宋长诀此人,除脾气古怪,脸色冷些,浑身上下都是才干。
闻恕从来都是个惜才之人,难得没有反驳沈其衡话。
他食指在桌案上轻轻扣两下:“再过半月,寻个时机将他升为工部郎中。”
“她心里,当真没有朕。”
夜里,付茗颂翻来覆去,脑中反复闪过这几句话。
不知为何,心里堵慌。
她自小在付家小心谨慎,也不过想活着罢,人在何种境地,才会有自尽念头?
许是叫这故事吓着,临近天明时,她又做同个梦。
可对着这样双将前尘过往忘干二净眸子,如何都下不手。
不仅是下不手,还想哄着。
他甚至都搞不明白,为何非得是她?
大抵,这便叫做栽。
他抬手揉揉她头,亲下那张紧紧抿紧小嘴,顺着姿势,干脆环着腰直将她抱起来,走向不远处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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