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骂不得,连生个闷气,也生不得,可真好——
宋长诀乘马车离宫,途径长青街,他便下马车步行。
他古玩铺子,便开在长青街末。平日里宋长诀显少来此,大多时候都是掌柜与管家在照料。
这月生意,略冷清些。
小厮抱怨道:“大人,这拐角新开家棺材铺子,做是死人生意,晦气,连带着咱们古玩店也并晦气。”
“皇上,您不是为条腰带同置气吧?”
平日里他步调都是有意配合她,旦他不配合,付茗颂追赶起来就吃力。
忽然,她眼前黑瞬,头阵刺痛,冷不丁停下,手腕摁在太阳穴处。
素心与遮月扶住她,惊呼道:“娘娘!娘娘是头疼吗?”
闻恕滞,回身看她,却见她张小脸发白,疼得额前冒汗。
做工精美,两头都用金丝压边,还用缎面绣法刺云纹上去,瞧着端正严肃,大方得体。
宋长诀欣然收下,握着锦盒离宫。
而与此同时,闻恕拉住姑娘手臂,语气不善道:“你何时做腰带?”
付茗颂疑惑地提提眉头,应道:“前些日子,怎?”
怎?
乐。
可后来,这两样他都没做到。
老天给重来次机会,他怎能不珍惜?
眼看这兄妹情谊正浓时,“噔”声,闻恕将茶盏重重搁下,夹筷子春笋给她,“吃菜罢。”
“喔。”付茗颂将眼泪憋回去。
宋长诀未理会,只顺着小厮所指方向,随意瞧眼。
忽地,他脚步陡然顿,瞧见道眼熟背影,从那拐角处离去,钻入另条巷子里。
他皱眉道:“你说那儿新开什店?”
小厮摸着脑袋应:“棺材铺子,总之卖都是晦气玩意儿,大人,
他揽过她身子,“哪里疼?”
见此,元禄遣人去唤太医。
然付茗颂这头疼是阵阵,刺痛感过后,便又无甚大碍。
她虚虚喘几声气,抬头望眼正盛日头,呐呐道:“许是中暑气,皇上走慢些罢……”
闻恕顿顿,若不是她脸色当真白得吓人,还以为她是故意。
男人嘴边溢出声不善笑意。
合着,他那日踏进昭阳宫,见她挑灯刺绣,原是给宋长诀?
还真是兄妹情深,甚是感人。
“无甚,回罢。”
说罢,他便率先抬脚离开,付茗颂匆匆跟上,拽下他袖子,又怕叫人瞧见,立即松开。
个时辰,云层散开,阳光落下,桌面狼藉。
宋长诀装模作样起身,秉手道:“微臣谢皇上、皇后款待。”
说罢,他便要退下,蓦然被付茗颂叫住。
只见姑娘从石凳边摸出个锦盒,推过去给他。
宋长诀迟疑地拨下暗扣,里头赫然躺着,是条羊皮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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