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姑娘抬起头来,眼尾弯下,“紫嫣姐姐回来啦?”
徐紫嫣愣半响,扯出抹极其僵硬笑,“宋宋?你、你这几日去何处?”
“上回去葙音阁途跌进池里,霍姑姑将救上来,在思前堂跪几日。”
若说霍姑姑救她上来养几日病,反而不可信,谁不知这霍姑姑是个铁石心肠,见你蠢到能跌进池里,不在旁瞧你死便很好。
是以,若是落水后罚跪几日,倒是合理。
霍嫚捏着她后脖颈,将她拽到屏风便上,屏风后,有好几道高大身影,男人欢笑和女人哭声,冲刺着她所有高官。
“睁大眼睛,好好瞧。”霍嫚开道口子,捏着她后颈,强逼她抬起头看。
“不,不看,不看……”她连连摇头,紧紧闭上眼,可半响后,终是满脸呆滞地抬起头。
霍嫚轻轻擦去她眼下泪,轻声细语道:“瞧见,多惨啊。”-
那日事后,宋宋迟迟未归,徐紫嫣曾偷偷去过葙音阁,可却扑个空。
她大病场,堪堪转醒,霍嫚不是个会怜香惜玉,强行将她塞进马车。
路上,宋宋小脸惨白,双紧紧攥紧心,指甲深陷进肉里,渗出血却毫不自知。
马蹄声起,马车倏然停下——
她动不动,霍嫚撩开车帘嘲讽地笑声,随后力道极大地将她从车厢里拽下来。
她仿佛霍嫚只提线木偶,叫她随意提拽。
徐紫嫣松口气,唇角上扬,安慰她好几句,才堪堪抱着脏衣裳出去。
然,徐紫嫣回屋时发现自己枕下佛玉坠子不见,她心下惴惴不安,瞥宋宋好几眼。
直至那好脾气姑娘转过头来,尤为不解道:“怎?”
“没,没。”她这样,当
不仅没见宋宋,连姓赵都没瞧见。
她心下隐隐不安,近日来时常神色恍惚。徐紫嫣能想到最好结果,那便是宋宋行苟且之事叫霍姑姑撞见,偷偷发卖出去……
若真如此,那最好。
可这世事,又岂是如她所愿。
这日,徐紫嫣刚从葙音阁回来,便见桌前坐着个人,正拿梨花木梳梳她那头锦缎似乌发。
直至霍嫚出示令牌,门外守卫放她二人进去,宋宋总算回过神来,脚步猛地滞,眼下掉两行泪。
霍嫚唇角勾勾,嗤笑声,“早就说过,你们眼泪,那是流给男人看,在跟前,无用。”
紧接着个踉跄,霍嫚拽着她往处营帐里去。此处是驻守平洲庆北军军营,因远离朝廷,实难管辖,作风亦是堪称腐-败不堪。
这处营帐离平日练兵之地极远,甚至旁都未有守卫驻守,因此愈是走进,那荒-*之声愈是清晰。
“不去,不去……”姑娘哭着挣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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