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他答得果决。
“这不像你。”
“偶尔换换口味。”
“有录像吗?”
“任务之外,就没录。”
如果李微虚情假意有老师,那这位或许就是鼻祖本祖。
“你说是王珏?”李微在摄像头前装出副惊讶样子,“为什要杀他?”
“小微,”灰鲸声音带着藏刀笑意,“接任务时你可向来不问为什。”
李微沉默,时间竟然没有虚与委蛇。
他在问自己相反问题。
【李微·周三出诊】:杀。
他大言不惭道。
对面沉默。
【红尘别过】:行,知道,你忙吧。
他没关对话框,在沉默中等待着,bao风雨。
,看王珏想爬起来做个俯卧撑,撑两个就体力不支,原地趴下。
没等李微幸灾乐祸,手机就弹出条消息。
【红尘别过】:在?
【李微·周三出诊】:不在,年假中。
【红尘别过】:少扯,你们有个病人跑?
“尸体呢?”
“处理,在焚烧炉。”市内有几家承包殡仪馆。
连串死亡追问让李微明白,装聋作哑是混不过去。他索性直接试探道:“你从来不问人是怎杀。这人对你很特别?”
“你还从
“哈哈,”灰鲸自然地打破沉默,“红别说你变,还不信,你以前可从不会晾着。”
“没有,只是好奇。”李微瞬间自动修复自动对话AI系统,“只是王珏昏迷八年,杀他——不过拔根管子事。何必大费周章等到现在?”
“是啊,八年。”灰鲸人到中年,也不能免俗地感叹起时间,“八年都让忘这个人,让这小家伙儿跑。”
灰鲸这样人,叫人叫得越亲昵,就越让人脊背发凉。李微装出副疑惑样子,心里暗起波澜。他知道他不能再表现任何对王珏这个人过多关心,只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副愧疚忠诚相:“摄像头事,是疏忽。”
“是没和你提过他。杀就杀吧,怎杀?”
过会,手机不负所望地响,是通视频来电。
竟然是灰鲸。上次和他说话已经几年前。
居然还是视频电话,要知道红别也没见过他……
他接通电话,对面画面果不其然,是漆黑片。他刚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就听对面问候道:“小微,休假怎样?”
即使是变音处理过声音,也能听出种来自长辈亲切:“本来想着你年假不该派任务,还怕你太辛苦,想着要不要叫别人。但听说……你已经解决?”
李微怔。
【李微·周三出诊】:是吗?你说哪个?
【红尘别过】:王珏。
【李微·周三出诊】:你问他干什?
【红尘别过】: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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