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道:“王爷没派人来传过话,许是近来军务忙,实在无暇顾及其他,姑娘若是挂念王爷,奴婢让人去传个话?”
虞锦轻轻垂下眼,似水的眉间一闪而过地拧了下。自打她病后,好似便没怎么见过沈却,他忙得早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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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这病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翌日热症就已退下,再两日便已大好,只喉咙干涩发疼,导致她近日来少言少语,要显得病瘦柔弱许多。
她托腮倚坐在窗边,一头乌发似泼墨散下,乌黑的瞳仁盯着湖泊上停留的飞鸟看,甚是无趣。
忽地,“吱呀”一声,窗子也被阖上。
沉溪肃目道:“姑娘,元先生说过您不能吹寒风,小心再着凉。”
他摸着下巴嘶了声,说:“究竟有什么异样?”
沈却背在身后的手指下意识跳了一下,敷衍道:“没异样。”
元钰清看他走远,嘀咕道:“我看是你比较奇怪……”
沈却恍若未闻,兀自上了楼,在推开屋门时停了一下,侧目吩咐侍卫道:“去查一下虞广江手底下的武将,哪个同虞锦走得近。”
侍卫虽不明,但立即便应下。
没生气的吧……
她没话找话,吸了吸鼻子,说:“我头有点晕……”
“喝药。”
虞锦心虚地不敢推拒,接过药碗,自己就喝得一干二净,遂眉头一皱,好苦。
她舔了舔牙尖,终归是没说什么。
虞锦病过一场,精神还尚未恢复足,是以只拖着懒懒的语调,说:“好沉溪,都三月的天了,风不凉。”
“那也不成。”
反正说什么,沉溪也不许她开窗。
虞锦也不强求,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嗓音仍旧有些沙哑,她问:“阿兄今日回么?”
闻言,沉溪默了默,这已然是虞锦第六日问这个问题了。
卧榻前,男人屈指去解腰间的鞶带,忽地看向湿了一片的前襟,指节顿时停了一下,眸色寒峭。
沈却轻阖上眼,好半响,他那惊人的抑制力才将胸膛那股莫名其妙的躁动摁了下去。
男人无甚情绪地扯了下唇角,见鬼了。
他重新束上鞶带,复又推门而出,道:“把船靠岸,去趟军营,近日不回。”
侍卫一愣,颔首应是。
看她喝下药,沈却并未久留,很快就起身径直离开。
走过长廊,便瞧见倚在甲板门框边赏月的人,沈却脚步一慢,与他对视了一眼。
元钰清目光偏了一寸,从他肩颈越过,往长廊看了一眼。不过只一眼,他又挪回目光,道:“那辆马车是原州长史唐家的,白日里王爷救的是唐百晔独女,好像叫什么……唐嘉苑。”
沈却漠不关心,低低应了声“嗯”,转身便欲上楼。
又听元钰清问:“王爷昨日究竟想问甚?我方才给虞姑娘诊脉时特有留意,仍是没诊出什么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