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嘀咕些有没。
虞锦眉尾挑,这听便知是假,沈却那人跟谁能相谈甚欢?只是没曾想,马车那事二人连脸都没见着,竟能传出这些子虚乌有事,怪不得落雁说话本子都写十几版。
不过依今日看,少不得这些打着南祁王名号办事唐家人推波助澜。
左右也是假,虞锦不甚在意地撇撇嘴,点下手边缎子,道:“沉溪,付账吧。”
主仆三人踏出店肆时,沉溪与落雁脸色皆是暗沉,若非怕给虞锦生事端,落雁定是要好好打打那什唐家丫鬟脸,她们主子买匹布碍着王爷什事?
正欲离开时,柜台处忽生喧哗,引得店内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个丫鬟打扮姑娘昂首挺胸,看着很厉害样子,她厉声道:“们姑娘看上这缎子,路过此处,特意停留取之,你们开门做生意,岂有不卖道理?”
掌柜讪讪:“阿桃姑娘,这缎子魏姑娘早先便付定金,不是不做唐姑娘生意,实在是买卖讲究先来后到,还望阿桃姑娘代在下向唐姑娘陪个不是,下回,下回再进这缎子,定先送去唐府!”
“赵掌柜,缎子讲究时兴,下回?下回是何时?”丫鬟说着抬手摸摸鬓边花儿,音调陡然转,叹气道:“们姑娘倒是宽容,只是南祁王面前,总不好穿得过于寒碜,以免碍王爷眼,你说是不是?”
“南祁王”三个字,被咬得格外清晰。
孟夏昼长夜短,傍晚时分,天边仍片光亮。自湖泊而过清风透着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将沿街吆喝叫卖声都吹得不那浮躁。
药肆里。
虞锦抓着郎中开药方子左瞧右瞧,仔细问:“这若是制成药囊放在身边,时日长可有副作用?”
未免再着风寒,沉溪特意给她备上帷帽,此时小姑娘隔着层白纱,费力地看着那些她不熟知药名。
郎中抚须:“姑娘放心,定当无碍。”
闻言,侧挑缎子两个妇人道:
“听家老爷说,近来南祁王是与唐大人走得略近些,这传……不是真吧?”
“谁知道呢,都说啊——”妇人压低声音,“那唐姑娘也见过王爷,与之相谈甚欢,唐大人这是沾女儿光。”
“你是说……”
“嘘,可莫要乱传。”
虞锦笑下,便让沉溪抓药付账,随后又去旁布匹店,仔细挑选布料款式花色。如今已是孟夏,时兴料子早就换款式,虞锦对此颇有研究,眼便相中款既貌美又不易过时料子。
她道:“这个如何,阿兄可会喜欢?”
见她面摁着嗓子面认真挑选料子模样,落雁感动得都要落泪。
她忙道:“姑娘如此费心,王爷若是知晓,定很是欢喜。”
虞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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