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顺着她
指尖瞥
眼，复又收回目光。
虞锦又说：“那个，弹琵琶姑娘，是不是很有江南女子温婉韵味？”
“喏，那个拨竖琴青衣姑娘，身姿端正，面色沉稳，别有番淡雅之味。”
“
她此刻微醺，拖着尾音撒娇，早将那个清贵小郎君抛之脑后。
沈却深吸口气，脚下挪动分，那桎梏力道便重分。
“松手。”
虞锦不肯。
男人额角跳，忍耐道：“你要
站着陪你赏舞？”
望见沈却，如遇救星般，忙推
推虞锦手肘道：“姑娘，姑娘。”
闻声，虞锦眼尾轻提，未显惶恐，反而眨眼道：“阿兄。”
像是等他来那样。
沈却左右扫，他周身气息实在凛冽，愣是逼得那些舞女自觉退开些许。
他上前，狭长眸子微微垂下，淡声道：“虞锦，你知不知道这是何处。”
“嘶，茶凉……”
元钰清摸摸鼻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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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黑云压城。
红棕血马啼鸣而停，男人翻身下马，径直挑帘入内。
下下颔，元钰清会意，捧着茶起身拉开屋门。
落雁匆匆而进：“王爷！”
元钰清笑说：“落雁啊，怎
着，有鬼追你啊？”
落雁欲哭无泪：“元先生，不是……”
她朝沈却道：“王爷，三、虞姑娘，虞姑娘在广陵楼，奴婢恐生事端，只好先行禀告。”
闻言，小姑娘稍怔，灿然笑，松手。
她殷勤地拉过张坐垫，虚伪地拍拍上头并不存在尘灰，“阿兄坐。”
沈却懒得理她，径直落座。
虞锦捧瓜果给他，惨遭冷眼。
她不气馁，巴巴地凑上去，指着中间那个领舞艳丽女子道：“你看，她名唤秋淋，有半草原血统，最擅此婀娜之舞，阿兄觉得好看吗？”
虞锦仰头，拽住他衣袍角，往下扯扯，“最后支舞，赏完就走。”
她饮过酒，脸颊添几缕红润。
沈却停顿片刻，似有些不耐地淡下眸色，他道：“随你。”侧身便要离开。
蓦地右腿被人桎梏住，虞锦虚揽着他靴履，“求你，求求你，阿兄……”
小手晃两下。
推开门时，里头已是琴音袅袅，清歌曼舞。
“小郎君”托腮盘坐于座垫上，左有女子亲手将荔枝喂到嘴边，右有女子手捧酒樽。
她倒雨露均沾，两头各张嘴，被团团簇拥其中，美目轻眯那下尽露惬意。
沈却眼尾抽抽：“……”
沉溪坐立难安，焦躁地扣着手。
广陵楼。
话落，沈却眉宇微蹙，稍顿后，抬眼看向元钰清。
不轻不重，就是冻人得很。
元钰清嘴角僵，原来这虞二姑娘说自有主意……便是以身作饵。
啧，倒是个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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